听了这话，温知许垂眸思虑片刻，随后吩咐下人带文乾去休息，让楚徽推着他，朝冷香院走去。

此时尚早，浓雾环绕四周，尚未完全退下。

楚徽推着温知许，走在沾满晨露的小道上，耳畔只有木轮撵过的“沙沙”声。

温知许抬头看向四周，想起了上一次来冷香院。

假图事起，温烨川拿着圣旨到定南王府，明烟成了侧妃，当晚，岁岁蛊毒发作……

手里的佛珠微微停滞一瞬，温知许闭上了眼睛。

那日温烨川与封妃圣旨的到来当是给了她莫大的底气，否则也不敢为了泄愤催动蛊毒。

想到这里，温知许心中暗道，她有如此前科，岁岁有救之事一定要瞒着她才行，岁岁承受不起第二次发作了。

冷香院内，明烟坐在梳妆镜前，春华正在为她梳头。

镜中人双眼无神空洞，短短几日，瘦得吓人。

温知许停在门外看了一会儿，不由得皱起眉头：“你不是说她每日都吃得极好？”

楚徽：“属下送来的一日三餐她都吃完了，一点儿也没带剩的。”

“那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温知许的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几分怒意。

楚徽抿了抿唇：“许是苦肉计贼心不死？”

温知许没有说话，但拨动佛珠的节奏却开始乱了。

“春华，”屋内，明烟忽然开口，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讷讷道：“岁岁如果死了，她会怪我吗？”

听了这话，屋外的温知许瞬间沉下了脸。

她果然，对岁岁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