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烟看着自己，目光坚定又认真，温知许有一瞬间的走神。

“楚燃，”收回神思，温知许瞥向一旁立着的人：“楚徽人呢？”

“回王爷的话，”楚燃道：“王爷，昨夜的确是楚徽犯上，王妃院中的侍女已经给过教训了。”

听了这话，温知许瞥了明烟一眼。

“我们是正当防卫！”明烟立刻强调。

“但楚徽的确受了许多伤！”楚燃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心虚。

毕竟昨夜给楚徽换药，楚燃看得清楚，他伤的都是皮肉，在暗部，那甚至连伤都算不上！

“把他叫过来。”温知许声音淡淡，目光又落到了手中的书上。

楚燃下意识想求情：“王爷……”

“楚燃大人昨夜以岁岁的血凝珠相威胁，要我放过楚徽，还说自己会如实上报王爷，”

明烟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信了你的为人放了楚徽，但现在看来，你并没有上报！”

眼见着明烟忽然变得咄咄逼人，楚燃的心也忐忑了三分。

怎么回事？她不应该是最谨小慎微的吗？

之前她在王爷面前，从来都只会使小聪明，拐弯抹角地谄媚讨好，怎么今天……

“不说话，是心虚了吗？”明烟见他神色变幻不断，顶着一口气继续追问：“难道楚徽已经不在府上了吗？”

话音才落，温知许便抬起头。

冰冷的视线宛若两把尖锐的利箭射向楚燃，后者心头一乱，立刻跪下：“请王爷恕罪！”

温知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底似有波涛汹涌，可面上却平静异常。

他将手里的书合起放回桌面，左手腕上的佛珠滚入掌心，他一个一个地数了过去。

“楚徽去哪儿了？”

楚燃低着头，不肯开口。

“昨夜城门关闭，想来是今早才出的城。”温知许淡漠道：“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闻言，楚燃叩首在地：“求王爷饶楚徽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