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王公公带着小太监滚了后，温知许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楚燃从暗处走出来，蹲下身去收拾散落一地的折子。

那些折子都是参温知许的。

“本王是不是做错了。”温知许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楚燃手里的动作一顿，没有抬头道：“王爷若是觉得不值得，那便是错。”

听了这话，温知许没有反应，而是静静地看着楚燃将那些折子都捡了起来。

然后，投进火盆之中，烧成了灰烬。

“王爷，”楚燃看着熊熊燃烧的折子，缓缓道：“宁皇后今日去了静心庵，遇见了王妃，若非护国寺空无大师出手，宁皇后便要让皇影卫当场斩杀王妃。”

闻言，温知许眯了眯眼睛：“她不去找麻烦，这些麻烦倒是总贴着她走。”

“王爷的意思是……”楚燃有些愣神。

今日宫里忽然传来质疑曦玥郡主身份的消息之时，楚燃一直觉得是明烟在静心庵冲撞了宁皇后，宁皇后为泄私愤故意为之。

否则曦玥郡主的身份之事早已经压了下去，又怎么会忽然被提起？

可眼下听了王爷的话，好似不是如此？

“楚燃，世上没那么多巧合。”温知许意味深长地看着楚燃：“若是你一直带着偏见去看明烟，迟早会变成另一个楚徽。”

听了这话，楚燃一愣：“楚徽他又做了什么吗？”

温知许单手支着下巴，看着熊熊火光，道：“他从西陵特训场离开之后南下调查私盐案，但却晚了三日才与我们的人汇合。”

“本王怀疑，他去了雁城。”

闻言，楚燃顿时头皮发麻，立刻跪倒在温知许跟前，低着头道：“王爷，楚燃或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也或许只是去雁城与老友见面，并非……”

“并非什么？”温知许平静地看着他：“就连你们得知明熠写了割袍断义的绝交信之时都觉得意外，难道本王不应该生出疑心吗？”

楚燃闻言，把头埋得更低，却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