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虞盼惜神色严肃地看着岳思思。
岳思思委屈地点点头:“是啊,盼惜姐姐,刚才你来得迟你不知道,我二姐是直接被她给气哭了的!
也怪我这嘴都没和你说过,之前姐姐同太后去了西山,怕是把这两日听到的风言风语当做了个笑话吧……
然而我那姐姐现实所做要比传闻还要过分。在我外祖寿宴上,她掌掴我岳二表哥不说,还污蔑我姐姐清白。甚至我……呜呜,我还被她说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虞盼惜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道戾色,揉揉岳思思的头,她安慰道:“好啦,别哭了,你这位大姐确实难缠。也是够伶牙俐齿的。”
“当年家母对她可是疼进骨子里去了。家里什么好东西不紧着她用?就是当年对她太好了才把她养成这般娇贵。
她倒好,都不和家里说清楚,为了攀高枝自己一声不吭地嫁去了靖王府。
家人以后也不顾着点娘家,甚至还如此狠心和我们断绝来往。
家母心善,不放心大姐一个人在外。日盼夜盼也盼不到我姐姐的一封家书。人也消瘦不少,我外祖不忍家母思女心切才不得不向陛下请了圣旨让大姐归京。
可结果?我这大姐把家母的好心当作驴肝肺。现如今……怕是见盼惜姐姐和我们家颇有走动。还得轩表哥青睐。才变得这般歇斯底里。”
“和慕容轩有关系?”听着岳思思的话,虞盼惜的眼神也不禁冷上几分。
岳思思捏着帕子,拭掉眼角的伤感:“盼惜姐姐有所不知,我大姐虽然稍长轩表哥几岁,但她一直对轩表哥抱有别的想法。
这些年碍于颜面又不好说出口,听二姐说后来她大着胆子去同轩表哥表明心意,结果被轩表哥拒绝这才一怒之下嫁给靖王爷远走高飞的。”
看着虞盼惜愈发阴沉的脸,岳思思挤了几滴眼泪,哭声更是大了。
“我知道盼惜姐姐和轩表哥的情谊,这些往事不应由我来说。可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大姐还敢说这样的话和盼惜姐姐针锋相对,难保将来……不会在盼惜姐姐身边说些什么不入耳的话来。
要是盼惜姐姐和轩表哥有什么误会,妹妹我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岳思思说罢不禁颜面哭诉着。
不得不说,岳家女儿生得好一副小脸,只要掩面痛哭,假话听着也有几分真色。
虞盼惜的心情一下子便差了许多,可面上却还是不认:“你说便说罢,我同慕容轩可没什么,不过还是谢谢你这番话。我会警惕她的。”
“思思,思思!你快点去照顾着你姐姐!”
正当岳思思和虞盼惜促膝长谈之时,南阳公夫人一脸悲愤地冲了进来。还摔在地上。
“娘!”岳思思惊呼一声,上前将南阳公夫人搀扶起来,“娘,您当心着点。”
南阳公夫人刚想说什么,看了一眼虞盼惜,便欲言又止。
岳思思拉了拉南阳公夫人的手:“娘,盼惜姐姐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快说说,二姐是怎么了?”
有了岳思思的这番话,南阳公夫人这才松了口。
“还不是你大姐?我好心叫灵儿给她送些娘亲手做的面点,结果她半点好意也不领情,就都砸在你二姐的脸上。还二话不说就给你二姐下了毒药。”
“毒药?”虞盼惜皱着眉问道。
面对虞盼惜的反问,南阳公夫人有些难以启齿。
还是土着脸,硬着头皮回应道:“是春媚散。”
虞盼惜面色变得愈发难看,眼神中也透出了一抹杀意:“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也敢给寻常女儿家吃。”
南阳公夫人只是叹口气,什么都不说。
一旁的岳思思有些着急:“母亲,怎么回事?二姐为什么会吃……什么春梅散?”
虞盼惜纠正道:“是春媚散,多游走于秦楼楚馆。这种药若是给女子吃了,后果不堪设想。”
岳思思听了面色变得愈发难看。
“娘!大姐怎么敢给二姐吃这种东西?”
“你大姐说对不住虞小姐,便让人买了些吃食进来。结果铃灵正好要将娘做的糕点送去给她,撞见你大结局,便问了两句,你大姐哄骗你二姐那是御厨那边拿来的。
你二姐又怎么会想到你大姐会害她?看糕点镜子便吃了一口。
你大姐好记恨母亲当年不同意她嫁给靖王的事儿,一听是我送东西来,你大姐就气得将糕点砸在你二姐身上。你二姐也是难过得很,这才回了荣绣宫找娘哭诉。
哪知才这么会儿的功夫,你姐姐身子就不行了。
一问就说只吃过那些东西。现在人正躺在偏殿……哎,娘也不多说了,你快去照顾你二姐,娘刚要从贵妃那边拿牌子出宫去请大夫。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来!”
“娘!不能找太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