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憎分明得很。
“十六夜!把这个丫头片子带走!”
屋内传出的声音,顿时就压住了雅儿的拍门声。
十六夜赶忙上前,捂着雅儿的嘴就把她抱了起来。
“唔……唔……泥这个石榴!放开喔!”
雅儿蹬着腿,十六夜也不敢让这个祖宗继续嚷嚷,赶忙提着她就离开择文殿。
他只觉得自己的掌心一疼,这小丫头不发了狠地咬着他。
十六夜有些头疼,这软乎的一个团子,下不得狠手,只好让她就这么咬着。
就这么地,十六夜将雅儿“连哄带骗”的带离这里,择文殿前彻底的沉寂下来后,看着慕容泽直眉怒目的那张脸,苏令仪心头那股没来由的恐慌正无期限地被放大。
内心暗骂着自己没出息时,还要强装镇定。
哎,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连他人都睡过了,也敢当着他面诈死脱身,那么惊世骇俗的事都做过了,就是谈个交易嘛,优势在我!
不慌……不慌。
不!慌!
和苏令仪的抓狂有所不同,慕容泽静静地出神,气息淡薄得快要被人所忽略。
尴尬的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
还是僵痒不住的苏令仪勉强笑着问道:“怡亲王,你不是想和我谈点什么嘛,沉默不语可没法达成交易呢。
所以,怡亲王想谈点什么?”
苏令仪撑着脑袋安静地看着他。
“在这之前,本王该怎么称呼你?‘靖王妃’?”慕容泽转着扳指,意有所指。
苏令仪心头顿时漏掉一拍,她摸着自己梳好的发髻,端着茶掩饰眼中的慌乱。
“怡亲王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得有些不明白?”
莫非他发现了我是装死的?
还是发现我是孩子他妈的事情?
他把我关起来该不会是为了方便杀?
“本王很好奇,靖王妃是如何同垣铃阁攀上关系的,就连麓缘楼的镇楼之宝都能被你堂而皇之地穿在身上。”
苏令仪一呆,微微抬眸,带着质疑的神色看着慕容泽。
她意识到自己掉马了,没意识到掉的是另一个马甲。
一时间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懊悔。
放下茶碗,苏令仪的心空前的冷静:“怡亲王是何时发现的?”
她每每出行时都格外小心,有时就连玲珑琳琅都不一定会知道她要去做何处,怎么就被他给扒掉马甲了?
“麓缘楼是你垣铃阁的地盘,那皇宫有本王的眼线也不值一提。”
苏令仪恍然,难怪,她就说昨日怎么会那么巧,前脚碰见十六夜后脚就和夜曲撞个正着。
“感情,那是你为了钓我放的鱼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