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仪一愣。
“咳……月前父皇交代过本王,靖王府的安危由本王麾下霄岳军全权负责。再说,这夜半三更,断没有让女子独行的道理。”
苏令仪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你是在……担心我?”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孩子他娘?”
苏令仪的脸不经意地红了红。
赶忙转过身:“王爷不是说夜半三更断不能有让女子独行的道理,本宫现在要回府了,劳烦慕容车夫去……牵个马。”
“好,本车夫去给王妃娘娘牵马。劳驾王妃娘娘去皇城门口候着。”
慕容泽低头笑笑,从苏令仪的面前一闪而过。
刚离开苏令仪的慕容泽,脸上立刻消失了笑意。
面色沉凝地往外走着。
“现在怎么办吧?”十六夜在一旁问向慕容泽,“岳潇潇不是一向在乎她那个宝贝女儿吗?为了女儿甚至不惜和苏家对抗,这要是突然回去,看到那小丫头的……
你说她该怎么办?”
“那你觉得,这件事能瞒着她吗?该瞒吗?”慕容泽停下脚步,沉凝地看着他。
十六夜哑然。
先不说岳潇潇知道她最宝贝的小丫头没了,就有可能不会再对苏家下手,单就她那个脾气,以她对那小丫头的在意程度,这要是被她知道了那岂不是要崩溃?
“要不然……你让她去亲王府小住上几日?”左思右想,十六夜给出了这个答案。
慕容泽低下头:“我不想骗她。”
他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他绝对不可能欺骗苏令仪的。
苏令仪整整十六夜送来的披肩,伸展了下自己僵硬了快一个月的四肢,这才悠哉游哉地往玄武门走。
望着天上的月亮,她嘴角总是没来由地上扬。
“靖王妃!”忽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岳辉霖一脸凝重,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在夜风下,显得那么瘦弱。
她冲着他点点头:“找我有什么事吗?”
岳辉霖小跑几步,站在苏令仪面前。
见他写着满脸:我有难言之隐的字样。
苏令仪也不为难他:“你若是为了之前状告我谋害姑父一案而对我道歉的话,我接受,毕竟你也不知道实情,何况对我下手的也不是你,你不必为此牵挂在心上。”
岳辉霖依然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