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给宋老夫人见了礼,才淡淡道:“四五妹妹被蛇咬了?怎么大清早就中了毒一样说胡话,我为何不敢来。”
宋老太太瞪她:“你这是什么话!”
宋时玉又气又哭:“祖母你看看她!我床上的蛇一定是她放的!我昨日知道她被赐了婚,好心去看她,却被她骂了一顿,还恼羞成怒说要杀了我!”
宋时微吃惊:“五妹妹怕是被吓傻了,都产生幻觉了,我怎么会对你说这种话呢?”
“明明就是你说的,你还不敢承认,和我一起的丫鬟们都听到了,祖母不信可以问她们!”
“五妹妹这话真好笑,你的丫鬟们自然帮着你说话,祖母不妨也来问问我院子里的丫鬟,五妹妹撒的谎一戳就穿!”
“好了好了!”宋老夫人被她们吵得头大,“你们是两姐妹,吵成这样像什么样子!未出阁的姑娘家,什么喊打喊杀的!”
“祖母——”宋时怡又开始哭闹,“是她,一定就是她!孙女昨夜差点被吓死了,你要替我主持公道!”
宋时怡跟宋老夫人同月同日生,宋老夫人一向对她格外疼爱,正要哄,院子传来里一阵骚动。
她皱眉:“杨妈妈,怎么回事?”
杨妈妈刚要出去查看,两个小厮一把扑进来磕头。
宋时怡一看那两人,面色大变:“李平李庆,你们去哪了?”
李平李庆不敢看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朝宋老夫人磕头:“老夫人万安!小的李平李庆,是海棠院里当差的下人。”
海棠院便是宋时怡的院子。
宋老夫人对他们有点印象,问:“你们过来干什么?”
“回老夫人,小的们昨天下午听从四小姐和五小姐的吩咐,去买了一条大毒蛇回来,准备晚上放进大小姐的院子。谁知竟让那毒蛇溜了,还钻到了四小姐的床上!小的们自知犯了大错,特来向老夫人和四小姐请罪!”
院子里一时鸦雀无声。
宋时怡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涨红了脸,好半晌才发出声音来:“他胡说!肯定是宋时微买通了他,让他来诬陷我的!”
郝姨娘“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老夫人,时怡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虽然爱耍些小性子,但是心思纯良,万万干不出这种事来啊!”
宋时烟盯着宋时微看了许久,转过头问地上那两人:“你们是五小姐的下人,为何要帮着大小姐说话?”
大家都在看着他们,李平兄弟不敢抬头,按照宋时微教他们的说:“回二小姐,毒蛇溜进五小姐的屋子、害得五小姐受到惊吓全是小的们失职,我们知道五小姐的手段,若是事后被五小姐知道了,不光我们二人性命不保,我们的家人也会丧命。小的们不求苟活,只求老夫人能放过我们的家人!”
宋时怡气得大叫:“你们胡说,你们两人刁奴,受了宋时微的指使来污蔑我!”
“小的们不敢啊,请老夫人明鉴!”
李平兄弟俩一个劲儿地额头,磕得地上都是血。
宋老夫人将宋时怡从自己怀里推出去。
宋时怡心里一慌:“祖母——”
“你给我住口!”宋老夫人脸色铁青,“竟然想出这种阴毒的法子来害你大姐,最终害了你自己,还敢在我面前搬弄是非,看来是我太宠你了,宠得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