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洵气结地坐回去,心中发酸。
为什么宋时微对他这么排斥呢?
他只是想多了解她一些,和她亲近一些而已!
换作以前华国的那些小娘子,早被他三言两语迷昏了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现在他都如此示好,甚至不惜用了强硬的手段,她竟然对自己不理不睬?
楚洵越想越气,不行,或许他应该换一种方式接近她。
一道人影从窗户飞进来,跪在他面前:“主子,若棠郡主有事要找您。”
听见这话楚洵倒是不急了,桌上的菜已经有些凉了,他也不在意,夹起一口吃了:“她找我什么事,她不是被君璟衍拒之门外了。”
地上跪着的侍卫苦笑:“这话您可别在她面前提起,郡主为这事都要气疯了,这两天气才消下去些,被您落了她的面子,回头又要刁难我们出气了。”
楚洵毫不掩饰地嘲笑:“是她自己没用罢了。”
仔细一想,自己也只是用强硬的手段把人带过来,还招了不少冷眼,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顿时味同嚼蜡。
“她到底为何事找我?”
“郡主没说,只说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看她的样子不似有假,说不定是真的有要事。”
楚洵看了眼外面的乌云墨色,似乎要下一场雨了,他不想动弹:“我就歇在此处,她若有事让她自己来找我。”
这一头,君璟衍一直紧紧握着宋时微的手,直到回到马车上,宋时微挣扎了几下,才慢慢松开。
外面,跟随她的那个车夫已经被楚洵放回来了,愧疚道:“是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王妃。”
“对方人多势众,又个个武功高强,不是你的错。”
上次遇刺时的那个车夫还在“重伤”修养中,跟着她的人就换了一个,谁知又出了意外。
宋时微陷入反思,莫非当她的车夫是什么高危的差事?
君璟衍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宋时微的思绪被拉回来:“只是将我带到此处,吃饭。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让我去华国之类的。”
“只是这些?”君璟衍语气依旧不好。
“只是这些而已,幸好你来得很快,他想做什么也来不及。”
她没有问君璟衍来得这么及时,他总有她不知道的手段。
这话总算让他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若有什么事,你只管告诉我,下次我一定将他扔回华国。”
“那皇帝可要着急了。”
“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若不是他将迫切想议和的心思写在脸上,华国的人也不会有恃无恐,处处拿皇上的旨意做文章。”
宋时微看着他:“议和邦交事关两国边关的太平,关系万千百姓的生计和将士们的性命,王爷也不在乎?”
一双大手环向她的腰间,君璟衍将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上,声音有些哑:“我只是一个喜怒无常、残暴不仁的亲王,世人之事,全都与我无关。我在乎的,始终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