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辉对他的挑衅只是一笑置之。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也活得够久了，对人类世界也没有留恋了。”

他就像是在开玩笑似的说道。因为他总是一个特别喜欢笑的人。

但是，可寒清楚地记得他在大桥上与杨信辉的那次碰面。有很多事情让他困扰，他以为当时只是一场想引起韩欣瑶注意的一场计划。所以现在，他说出的这句话让可寒意识到，当时或许不是一场计划。

可寒慢慢张开嘴，目光紧紧地盯着杨信辉。

“天界古籍中有一句话。”

“创造奇迹的人将成为奇迹。”

不确定这是否是出于直觉，但他认为杨信辉至少不是像尔斯邬那样坚定的梦魔。于是，他想带着半冒险的精神试图安抚他。

“魔王和天人的首领生下了一个孩子，死后灵魂合一。融合之后，完美的魂晶将会被引导到天界，成为能够复活濒死大地的巨大能量源泉。”

“所以呢？”

“所以，我们也可以合作。”

“你放手吧，现在还不算太晚。”

与天人不同，尔斯邬是一个以个人利益为目标的人。想给自己带来不朽和力量，这些都是他想要通过融合灵魂得到的东西。可寒继续说道，强调除了尔斯邬之外，这个结果对其余的梦魔没有任何好处，不值得搭上性命。

“这场战斗，我们一定会赢。”

因为我们的目标是所有人都渴望的和平，而不是个人的利益。

“所以，如果你是因为害怕被他威胁到性命而跟随他的话，那你还不如和我们合作。”

“只要不违反规则，天人、梦魔、人类就可以和平共处。”

一直在听的杨信辉，微微一笑。

“在你们天人的眼里，认为我这样做，是因为我怕死吗？”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问欣瑶吧。”

他瞬间笑了，双眸红光一闪。

“她救了我，但她也没有告诉我原因。所以我也不知道。”

杨信辉对可寒说：“我们都只不过是在按照自己定义的正义活着。” 但如果这样想的话，就没有理由死，也没有理由活。

“但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生活。”

“我无法回答你。”

他微笑着继续说道。

“我只不过是生活在了我出生的世界中。”

砰～

杨信辉辉将剑挡开，与可寒保持距离。

可寒缓缓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他觉得，毫无意义的战斗只会导致毫无意义的杀戮，没有必要再大下去了。

“这样打下去对我们双方都没好处，到此为止吧？”

随后杨信辉也点了点头。

“嗯，我同意，那就改日再战…… …… ，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

他指着正在空中打斗的艾米丽和雪城。

“你成功激起了我的胜负欲！”

话音刚落，艾米丽的脚就在空中踩到了雪城的肩膀。

“咳！”

砰！

伴随着水泥建筑轰然倒塌的声音，雪城高速坠落。不，应该是直直的掉下地面更准确。

她在撞到地面之前就转动了身体，将冲击力降到最低。然后，她摆出攻击的姿势，双手握住化作长矛的剑。艾米丽看到了，冲了上去，身后的亨雪瞄准了她，拉开了弓弦。

刷！

从弓中射出的金色箭矢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攻击艾米丽，但她却爆发出气压，将它们全部弹开。然后他用红红的眼睛看向亨雪。

“就凭！”

她满眼血色，再次袭击了雪城。

无论有多少人的夹击她，艾米丽都执着地追着雪城打。雪城看着她坚决而鲁莽的样子，皱起了眼睛。

“真是愚蠢的家伙，不要命了吗？”

“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上你陪葬。”

雪城向她挥舞着长矛，她微笑着朝她跑来。矛刃径直飞向艾米丽的脖子刺去，但她抬起双手抓住了枪柄，用力将雪城和长矛扔了出去。亨雪迅速又射出一箭，直线飞来的箭尖精准地瞄准了艾米丽的脖子。不过，这一箭很快就被杨信辉挡了下来。他直接抓住飞来的箭，面无表情地仍向了亨雪。这时，可寒急忙出剑挡住了马上射向亨雪的箭。

“什么… …… ？你也是天人吗？”

由于全神贯注于攻击雪城，艾米丽才注意到赵琛的存在，她睁大了眼睛。

赵琛难道是一个天人？不，更难以相信他所穿的衣服和武器都是天人的首领的。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但她很快就从震惊的表情中恢复了过来。

“那就趁这个机会，把你们所有首领的头都给砍掉！”

然而杨信辉确把她拦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后背。

“你在干什么？松手！”

兴奋的艾米丽挣扎着大喊，杨信辉却把脸贴在她耳边小声低语。

“我们打不过他们。”

“你真搞笑！没试过就... …… ！”

“如果你死了，下一个目标就是你的母亲，明白吗？”

听到他的声音，艾米丽停止了呼吸。

“你懂的。”

“捕食人类的梦魔多么喜欢他们的绝望和痛苦。”

杨信辉的目光依然注视着前方，但他阴冷的声音就像一把刀子对准了艾米丽的颈背。艾米丽不知道杨信辉这是什么意思，但这是一个警告，警告她不要鲁莽地死去。另一边，可寒扶起雪城说道。

“我看就没必要进行下去了吧？”

杨信辉微笑着回应了他的提议。

“那就告辞了。”

然后他挥手打招呼。

“赵琛，等下次见面，我会好好的和你切磋的。”

“不，首领。”

说完，他带着艾米丽一行人没多久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