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阮对隔壁那些人并不感兴趣。
前世今生加起来两辈子,她都深受闲话其害,自然对这些见天闲着没事干专说些四五不着六的长舌妇没什么好感。
也还好越家的院门关得够严实。
自从刘英子来偷房契没偷成之后,越承很快就把家里院子的门换成了铁门。
甚至还想在墙上弄一些碎玻璃的,不过最后还是因为梁阮说了句伤了人还得咱出钱赔不划算放弃了。
谁能想到,这年头有人为了扯点闲话,连搬梯子趴人家院子墙头的事儿都干得出来呢。
梁阮回到家就进了厨房,生火烧水,先将鸡和四只鸡腿给腌上。
越承这一天也回来得格外早,也许因为梁阮的‘实验’吧。
他回来的时候外面天都还是亮的,厨房的烟炊上浓烟滚滚,一看就知道有人在家呢。
也因着这一点,越承回来的时候,正碰见隔壁陈二媳妇又趴在了那墙上,笑眯眯地喊:“越家媳妇儿,你做啥呢这么香,啧啧啧,可真贤惠。”
梁阮没搭理她,厨房里没动静,就当没听到一样。
越承进了院子,顺手提了靠在一旁的一根竹竿就往陈二媳妇的方向捅过去。
当然不是故意往她身上捅,越承看准了方向,往陈二媳妇手边上戳的。
吓得陈二媳妇这欺软怕硬地尖叫一声,被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她家男人给抱住,整个人真就要直直砸雪地里去了。
听着隔壁穿来的哭声和叫骂声,越承置若罔闻一般,径自钻进厨房去了。
梁阮正在厨房里炸鸡腿呢,听到隔壁传来的哭闹声,其中还夹杂着越承的名字在里头,顿时就知道发生啥事儿了,幸灾乐祸地笑了声:“该你倒霉!”
话音刚落,门口的光一暗,她下意识抬起头来,就看到了顶着一身寒气进了屋门的越承。
后者听到了她幸灾乐祸的笑声,也没说什么,沉默淡定地走到了灶前坐下,主动干起了添柴加火的活计。
“今天咋回来这么早呢?”
梁阮也没瞒着自己在家做炸鸡这事儿,还想着真做出来了到时候给她老舅和舅妈单独做呢。
也没让越承瞒着,又想着以越承的性子,今儿指定得提早回来。
果不其然,越承一听就说:“我把钥匙给郑鸣了,让他锁门。”
梁阮哦了一声,淡定地消化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重新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一边笑,一边问越承:“你刚刚怎么弄隔壁的呢,我看她趴了一下午墙,也不怕冷,咋你一回来就把人给弄下去了呢。”
“用竹竿捅了一下。”
越承倒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淡定地回了一句。
看梁阮睁大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顿了顿,补上了一句:“没捅她人,只是把她吓了一顿而已。”
梁阮这才点了点头,生怕越承真把人弄伤了,到时候还得讹上他。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这时候,锅里的油也开了,梁阮便将已经裹上面粉的鸡腿都放了进去。
霎时油花四溅,喧声四起。
过了几分钟,香味已经飘了出来。
别说是坐在灶前生火的越承,就连负责炸鸡腿的梁阮闻到这股香味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等到四只鸡腿都炸至几面金黄的时候,梁阮立刻就用漏勺将鸡腿捞出了锅。
“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