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不想游子锦太多掺和进这事里去,游子锦不在场,她还有可能将这局面掰回。
“母亲,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想害了我!”游子锦这个呆头鹅,竟然不肯离开,非要跟着一起去和人证对峙。
公孙夫人暗笑不已,连忙安排护院的跑一腿:“你将游公子安排坐在花厅内间里,找人在门口守着,千万别让贵客们冲撞了!”
“是!”护院们跑远了。
阮氏也来不及叫回来了。
她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公孙夫人后面,走回花厅,等待着那个人证的出现。
游子铃其实心里也很慌,她根本不清楚那个小丫头到底是哪里来的,甚至她根本都没看清楚小丫头的长相。
那小丫头低头传话,说话含糊其辞,她只记得那小丫头身上幽幽有些香味。
花厅中的女婢们都被公孙夫人叫来上来,各位夫人小姐被紧急打断看戏,也是面面相觑,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孙夫人上前说道:“适才在我公孙府今日这大喜日子里,发生了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可事情的一方主人公,是说有人递了条子给她,而另一个主人公却说没有派人递条子。所以现在需要在我府上找出那个假传条子的人!”
正在看戏的张瑶和沈明珠两人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这游子铃怕是疯了吧,竟然还要在众人面前来对峙?
那岂不是昭告天下,她和游子锦兄妹两个有一腿吗?
张瑶不能理解并且大为震撼。
不过,幸好那个传纸条的小丫头······
果然,游子铃在众多婢女中间,走来走去,甚至让婢女挨个走到自己身边来传话,模拟当时的情形,都没有找到当时传话的那个小丫头。
渐渐地,阮氏变得不耐烦起来:“我说大侄女,你将丑事外扬也就算了,一个姑娘家,自己想男人竟然还要随意攀咬别人给自己开脱,也太不要脸了。”
此时的阮氏已经变回当年的市井妇女来,她丢掉了十几年的深宅夫人矜持,一心只想把这口锅甩给游子铃。
游子铃感受着众人不善的目光,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二哥哥说只爱我一人,他说不日便会禀明长辈向我提亲。”
她高昂着头颅,并不畏惧阮氏狠毒的目光。
她只想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凭什么恋爱双方,只有她一名弱女子要接受众人的唾弃!
“二哥哥!你说话啊!”她伸出手直指游子锦藏身之处,大声而又坚定地问着。
众人的目光随着她的手指,看向了内间的门帘后,那里似乎确实有人影闪动。
游子铃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光线昏暗的内间,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