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东西在谁那,沈抚霜倒是心里熨贴了不少。
被萧宴清拿走,总比被萧子琛拿走要好。她与萧宴清之间坦坦荡荡,那东西只需要说一说,便可以拿回来。
他们二人本就是利益纠葛,中间隔着一个共同的敌人萧子琛,即便是送香囊过去,萧宴清也不会误会。
想到这,沈抚霜回屋,想燃灯找出夜行服,却在推门的一瞬间察觉到屋内有人。
她猛地转过身,叮嘱喜儿,在外头看好门,这才走进屋里,反手将门拴好警惕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白日里刚来过,你现在又来是何意?”
沈抚霜皱紧眉头,莫非白日里他所说的话,萧宴清有哪里不懂的地方?或是来还香囊的?
“你是什么意思?”
黑夜中的男人轻声开口,今日的声音与往日有些不同,他声音深沉,却不似萧子琛那般娇柔做作。
他说的那般清楚,萧宴清居然没听懂吗?沈抚霜心中有些疑惑,她分明说的是官话,又不是什么偏僻乡音。
“自然是打算与你合作。”
沈抚霜停顿了一下,她想起萧宴清因毒入体而清瘦如柴的身子:“你若是身子骨不好,沈家还要寻找一个新的依靠。”
夜色中,沈抚霜未看见萧宴清方才的嘴角又压下几分,虽然敏锐的察觉到萧宴清,情绪不好。
也是一个正值壮年的青年,自然不愿旁人说他身子骨不好,尤其还是个十五年华的小姑娘。若是沈抚霜,自己也不愿意听沈倚月说他身子骨不好。
声音又软了下来几分:“兰家的产业庞大,许多铺子明面上不姓兰,但背地也是兰家所掌控。你想要天地奇财,都可以拿到。比你自己去搜刮,方便许多。”
原来她说的合作是这个,萧宴清这才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看来香囊是给错了。
他将放在怀中尚有几分温热的香囊取出,推在桌上,推到沈抚霜的面前:“这个香囊是你的吧?绣的还挺别致的。”
一摸上头的纹路,沈抚霜便知道,这便是她拿不出手的绣品,往日不带出去,没人知道,可今日在旁人面前,让沈抚霜觉得自己闹了个乌龙。
早已经沉稳,不动声色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
沈抚霜不由得咳嗽一声:“原来在侯爷这,害我今夜找了一晚,还以为是被狗叼走了呢。”
所以刚出沈抚霜又觉得不对,怎么可以形容萧宴清是狗呢,人家好歹也是边疆出来的侯爷,日后在京城中也是郎才绝艳。
沈抚霜尴尬着,现在两人都沉默不说话。
“侯爷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外头喜儿站着的模样,沈抚霜不由得催促萧宴清。若是无事,应该早点走才对,为何还坐在这里像个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他今日是夜行出来,倒像是这个屋子的主人,等沈抚霜出去。
“你知道京城中的沈家吗?”
萧宴清似乎等了许久,这才从嘴中蹦出来一句话。
沈抚霜觉得奇怪:“虽说我家与京城不来往,但我为何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