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气氛顿时冷到了极点,萧宴清今日橙色本就不虞,现在更是像乌云密布。
“是。这两样东西中各有一样毒物互相牵制,如果单独所处这两样东西都不会对身体产生伤害。但若是两者放在一起。”
剩下的不用沈抚霜说,萧宴清都能猜到一二。
“好个计谋,一个是我平日里素来用惯的熏香,一个是我平日必然会佩戴的香囊。真是恶毒。”
他似乎从未觉得沈抚霜会骗他,倒是让沈抚霜心里好受一些,本以为萧宴清会怀疑是不是她从中作梗,恶意挑拨与送香囊之人的关系,现在看萧宴清倒是对她极为信任。
那她也不能辜负了萧宴清的信任。
“上回给你开的解毒剂,那些药材你搜罗的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萧宴清的脸色倒是好了几分:“大部分都找到了,还有几味药无法寻找,但现如今都过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对了,这还得好好谢谢你。你的令牌,倒是替我省了不少事。”
说话时萧宴清的眉头舒展,今日房中并无浓厚的香薰味,萧宴清闻到,来自沈抚霜身上淡淡的梅花香。
让人一时间不说话,方中的气氛又变得格外奇怪,萧宴清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他们二人平日里相见不是在屋顶上,便是在对方的房中,简单几句对话后就各自离开,听起来就像是一对不被父母赞同的怨侣。
西说平常的对话两人似乎也说不出来,萧宴清也不明白,今日沈抚霜为何将事情说完之后还不离开。
“贤王为何要向你讨要黑甲军?”
听到这个萧宴清顿时挑眉:“你果然是想问这个。他不过是想与黑甲军中之人打好关系,日后回到京城,说不定还能借着这层关系打入禁军。”
这与沈抚霜所想的完全一致。
“那你这样就给他了?”这似乎有点不太像萧宴清会做出来的事。
“我不给又如何?日后指不定又在背后使什么阴谋诡计将这些人带走。既然他都出面讨要或自然是给他,但是能不能收拢到人心,还得看他自己。”
嘴上这么说萧宴清面上却是格外自信。
黑甲军,至始至终都只是萧宴清一人的部队,跟随他在边境出生入死,跟随他进京成为囚笼困兽。
即便是被并入禁军,也从未脱下过身上的黑甲军。自始至终都表明了身份,他们是黑甲军,与禁军格格不入。
“那我就放心了。也不知道萧子琛这回又想做些什么幺蛾子。”
沈抚霜自从躲过,沈家覆灭的事,对萧子琛的盯梢也有些放松。
但是保不齐,萧子琛又将苗头指到沈家身上。
“盐案已经查到一些小官员,萧子琛虽未跟我说,但他这几日的动向却格外明了。”
萧宴清把玩着放在一旁的小物件,缓缓说道:“此事已经涉及到一些江湖门派,他把黑甲军调过去,恐怕是想制衡哪些帮派。”
江湖门派?
沈抚霜的表情,顿时间变得有几分错愕。
她记得上辈子牵扯出来的全是官员,从未有外人,牵扯到此事之中。这些江湖门派又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