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婉婉明白了,原是这个表小姐勾结府外狂徒掳淫自己。
被府上女眷堵在屋内,在众人惊诧的目光和啧啧鄙夷的怒骂声中,那男子慌忙起身,身下破败不堪的婉婉才得以将口中棉布拿掉。
短短一瞥,老夫人身边的丽娘毕竟是府中掌事嬷嬷,眼色锐利,震惊之余也看出了柳婉婉眼神决绝,
“快拦住她!她要咬舌!”
身后三四个婆子冲了进来,却也已经来不及了,只扒开了那张满是鲜血的樱桃口,掉出半截舌头来。
钻心的剧痛让婉婉昏死过去,她本期待着一睁眼,就不必面再对那处心积虑要除掉自己的恶人。
怎知没多久又疼醒了!她没死成……柳婉婉被府上的人又救了回来。
这下既要面对千夫所指,却又没了分辨的舌头,柳婉婉在心里苦笑道,
‘呵~这次想死都不成,是要让我见识见识这世间极苦啊……也罢,如此来世方能提防的明白,不再惨遭你们的毒手!’
柳婉婉用被绳子勒出青紫血痕的手强撑着身子,剧痛让她无法集中精神,只知道自己并不在南厢房,她想下了床榻,却一翻身栽掉到地上。
声音惊动了屋外的婆子,开了门进来,把人叉着送到了元熹格正厅,老夫人面前。
又是这冰冷的地砖,身上仅着单薄的白色水衣,柳婉婉面无血色,身体上的疼痛已让她难以招架,只能艰难的趴在地上。
“奸佞狂徒!这是色胆包天连命都不要了?竟然光天化日奸淫侯府女眷!”
丽娘站在堂下,厉声呵斥着那个恶人。
他被四个小厮押着却还满身不服不忿,衣襟大敞袒露着黑黄的胸膛,邪笑着喊道,
“胡说什么,你们家这位娘子说男人出征去了,很是寂寞,主动勾引的我!”
听到这人的声音便浑身作呕,婉婉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只想爬的远一些,但凡她再有点力气,便可以爬起来,一头撞死在堂柱之上。
“啧啧啧……我表哥昨日才挥师出京都的吧?今日就捺不住寂寞,贱巴巴地勾引男人私通?奸夫淫妇!果然是个下贱胚子!这样的人,外祖母为何要留在侯府,平白的让她玷污了侯府女眷的声誉!”
裴博雅讪讪扯着嘴角笑骂着,好像是她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堂上还坐着侯夫人和沈姨娘,都在看沈老夫人的脸色,毕竟这是丑事,关乎侯门女眷清誉,处理不当可是会招来闲话。
沈冷尘看着柳婉婉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前日的娇柔软媚不再,只剩一副濒死的残躯,不禁眉心发红,狠瞪了一眼张牙舞爪的裴博雅。
‘玉儿怎么还不回来?这罪奴可不能这么快就被她们弄死!’
侯夫人一脸鄙夷的摇头,只在心里叫苦,
‘怎么好不容易,天儿得意了个姑娘,虽说是个罪奴,却被祸害至此。他回来定要怪罪,说不好,还要犯那头风的旧疾,这可如何是好……’
站在几位身后的沈青下意识的敛了敛身子,脸上写满了心虚与惊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