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记忆中慕思钱最后似乎没有多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轻轻地拍打她的肩膀,而许久没有感受到其它人类体温的齐乔也在慕思钱的触摸中睡去。
结束对于这段记忆的回忆,齐乔站累了直接坐在倒在地上的宫云濯身上思考天无的目的。
其实以她这些年和慕思钱那个女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见识过太多诡异的灵术后,齐乔不难猜出天无当初在夺取自己身体的时候会选择先制造出一个近乎真实的幻境,两次让自己直接或间接地经历她的往事。
先是让她亲身经历过一遍她受过的苦,后面又让她沉浸式观看了她那堪称戏剧化人生的起起伏伏。
无非就是想要让她在这样两段“真实体验”中对天无本人产生极大的共情,进而模糊自己与天无的区别,方便她在得到自己身体后能够更好地融入,而不会被齐乔本身的灵力排斥。
只不过天无没算到的是那个时候年幼的齐乔脑回路并不那么简单,第一次进入幻境的时候她拿到那棵剧毒植株并没有选择卧薪尝胆,而是直接快刀斩乱麻手起叶落毒掉了田家村近乎一半的“使者”,并没有很好的融入进那个充满着宗教压抑的社会。
而在第二次进入天无打造的幻境时,小齐乔也没有对在自己眼前上演的这出大戏的主人公天无有太多的共情,尽管对方看起来身世凄惨,境遇悲凉,所遇非人,救了一群白眼狼,但在她再次掌握天无身体的时候,齐乔却毫不犹豫地将利刃插入自己的小腹中。
按照天无的设想,寻常人在经历那两层幻境后,会不由自主将自己代入到天无身上,在最后天无被自己曾经救过的人背叛时情绪应当是会极度愤怒的。
再不济,他们也会对天无这个人也会产生一定的共情,面对这亦真亦假的故事,当他们能够握起那把匕首,首选的做法绝对不会像是齐乔一样选择捅进自己的身体。
可是齐乔却不太一样,也许是小时候和灵待久了脑回路变得不太寻常,也许是和慕思钱那样不着调的大人待久了甩锅形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