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问:“我给你的药敷了吗?”
“嗯。”
谁会跟自己的伤过不去呢,毕竟没人会想当一个瘸子。
夜色沉寂,风中带着丝丝凉意。
苏晚晴在仙云台练剑,她使不出剑意,全权由剑河带领她练了一遍又一遍。
云泽修的虽不是剑术,但身为仙门,这些肯定是要学的,且会纳入考核当中。
那个师叔不知为何,总是针对她,稍有不满便罚她打扫仙云台。
仙云台从陆地用肉眼往上瞧,不过指甲盖大小。
实际站上来,可容纳上千人,光是地面的落叶,足够她打扫一天一夜的了。
这次,说什么都绝对不能再去打扫仙云台了。
正当她专心致志之时,一道清洌的气息从她头顶飘下。
修长的手臂指引她剑招,后背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脏穿透背脊,鼓动着她的心。
一套剑法下来,内衬微微湿透,风出过,肌肤起了一小簇疙瘩。
“擎羽。”她尴尬地扯了下嘴角。
刚刚他教她练剑,倒没什么,停下后,气氛微妙,令她头脑清醒了几分。
“你这剑,不是俗品......是把好剑!”
剑河没有显出原形,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奈何剑气过甚,被擎羽感应到。
擎羽的注意力都放在妖魔身上,其次便是苏晚晴。
除此之外,没什么能令他提起兴趣。
故而,他那双眸子看不出别的,并不知道她过得不好。
经过那次披帛暗杀后,他只在乎苏晚晴是否活着。
在他眼中,女子无病无伤,即为最好。
他无过往,丢失了记忆,不知道人与人之间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更想不到苏晚晴在云泽会过得这般惨。
苏晚晴收剑,颔首道:“不,是九荒最好的剑。”
“锵——”
这声剑鸣是剑河在回应她所说之话。
此乃血契的心神感应,因而,擎羽是听不见的。
“我要走了!”
又要走了?苏晚晴错愕。
“外面魔很猖狂吗?”
擎羽身上散发出一股低气压,瞬间笼罩全身。
他这般清冷之人,能发出此等冷凛的气场,外面多半是不安全的,甚至很危险。
“近来,战事频发,云泽结界薄弱处,聚集了很多魔,且修为不低。”
这些魔好似一直都在云泽徘徊。
她记得,五年前的黑袍魔修就在离云泽不远的地方,与擎羽纠缠。
嘴里还说着什么修复结界之类的话。
苏晚晴忍不住问道:“你还记得五年前那个黑袍魔修吗?”
男人颔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他说的修复结界,是怎么一回事?”
擎羽微微一顿,半晌,道:“抱歉,这关乎云泽的存亡,我不能说。”
苏晚晴:“......”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云泽不是有烛龙所化的九阴台吗?怎么会扯到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