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若有所思。
“你说,章文惠真正的目的,是不是杀你?”程明秀突然道。
默言怔了怔:“当时那种情况,难说,我也是侥幸才逃了一命,可她并不想嫁秦承颂,与我无冤无仇,应该不会吧。”
“也是,应该不会,她向来是个好脾气的,认识这么多年,从未见她同谁红过脸,行事大度宽和,也不爱以势压人,所以口碑一直很好。”程明秀道。
默言脑中闪过什么,转身往里去。
“阿颂让你赶紧回去,这里可是死过很多人的地方。”程明秀拉住她。
“章文惠刚才呆的屋子,我瞧着象是女子闺房……”顾默言并不上定,所以要再去看看。
“是啊,看着象,不会就是孙小姐住过的吧?”程明秀越想后背越发凉,若真是孙小姐住过的,章文惠躺在那张孙小姐曾睡过的庆,不害怕吗?
二人匆匆回到屋子,一应摆设竟然井井有条,看着象是主人出了远门,随时都会回来的样子,若不是早知道孙家无一人幸存,谁会想到,不久前,此处才发生一桩灭门惨案!
默言细细勘察着屋里每一件器俱物品,果然卧室有张古朴典雅的古琴,多宝格里有不少琴谱,默言于音律并不精通,也看得出,孙小姐很爱惜这些琴谱,翻过的菲页上都有标注。
“这里曾被打扫过吗?灭门惨案不该是这种情形吧。”默言喃喃道。
“应该不能打扫吧,案子未告破之前,犯罪现场不能随意破坏。“
“你懂得比我多。”默言调侃道:“师父!”
看她又开始说笑,程明秀松了一口气,拉住她的手:“不敢当,顾默言,你者是我的师父,这个世界上,应该多点你这样的人。”
“你看这是什么?”默言在琴架上找到碎布片:“没有打斗痕迹,屋里摆设井然有序,连灰尘都没有,也未见血迹,对了,你知道这家人是怎么死的吗?”
“屠杀,听说每个人都被割了喉。”程明秀道。
“是一个人干的吗?我想看尸体。”
“你疯了?尸体有什么好看的,走吧走吧,快回去,阴森林的,好瘆人,你不怕我怕。”程明秀说着就要拉默言走。
“等等。”默言又细察了遍屋子:“这把梳子……断了?”断口上有血迹。
“走吧,别看了,你一个女儿家,还想当推官不成?”程明秀生拉硬拽,总算把默言拉出了孙家,虽然天色阴沉,出了孙府大门感觉天高地阔,压抑的情绪总算松活了些。
“娘子以后出门,能别趁小的打盹时么?”长福迎上来,苦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