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秦孝玉一来，知言反而进去了。

秦孝玉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默言对他使了个眼色。

秦孝玉却没动，向秦承颂一拱手道：“大哥，大嫂，我是来辞行的，皇上已经许了我外放，湖州。”

默言很意外：“你还是要外放？”

“是啊，大嫂，母亲在世时，就一直想要我外放，是我一直犹豫，最后害死了娘……”

原来他一直在自责。

秦承颂道：“阿玉，以你的才能，从翰林出来后，就能进吏部，至少是个员外郎。”

秦孝玉摇头道：“我知道，有大哥在，孝玉的前程不用愁，可是……”

“你甘心吗？”秦承颂道。

秦孝玉苦笑道：“还能如何？皇上拿太子妃做了交待，我等做臣子的还能如何？”

“可太子还是太子，只要他一天还是太子，你我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太子不是个心胸开阔的，只是能忍，等将来他继位，就是清算咱们的时候了，他会把皇后与太子妃的死，都记在我的头上。”

秦孝玉：“可是……”

“你不能当逃兵，越夫人不能白死。”知言激动地跑出来道。

秦孝玉眼一热，泪又涌了上来，他是越夫人一手带大的，虽说越夫人没给他太安逸的生活，可她这一世所有的重心都在秦孝玉身上，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儿子，不管她的爱是不是沉重，方式是不是对，她那份慈母之心没掺半点假，比起自私又阴狠的侯夫人不知强了多少倍，说起来，秦承颂的童年还不如秦孝玉的，成长过程中，秦孝玉也过得更为踏实，秦承颂只有个侯府嫡长子的名头，却既无父爱又无母爱，过得还不如秦孝玉这个外室之子。

“三公子，越夫人从未想过让你外放，她想你离开京城，只是因为看你太痛苦，因为你把自己的心一直困在过去出不来，才想你离开，想你换个环境，她几心是希望你能留在京城，能在仕途上走得更远，因为她希望你不比姐夫差，你一直是她的骄傲，你要真孝顺，就该努力成为她的骄傲。”

越夫人的内心一直在与侯夫人争，既然侯夫人死了，死得很惨，她也还在争。

因为秦承颂太出色，太优秀了，侯夫人的儿子比自己的儿子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