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彻一眼看穿,自顾自的打开药箱拿出药酒棉签放在桌上,声音轻淡却也不容置喙,“不想爷爷看到误会,就老老实实过来上药。”
苏星隐欲哭无泪。
她能拒绝吗?
显然不能!
所以只能认命的转身,走到某人指定的位置乖乖坐下,看着傅云彻动作娴熟的找出对应的物品消毒,抹药。
苏星隐诧异问了句,“傅先生学过医吗?”
闻言,傅云彻抬眸看了她一眼,“我只给自己上过药。”
言外之意,久病成医。
苏星隐一噎。
难怪次次他病发时,门外只见傅火一人守着,从不见医生出现过。
原来都是他自己包扎的。
算算时间,下下周又是抽血日了,上次傅云彻不肯用她的血导致两人一个伤势惨重,一个失血过多虚到起不来床……直接昏过去。
这种伤敌一百,自损千万的做法,她是说什么也不能再听他的了。
情愿把血拿出来给他缓解症状,也好过她后来再抽过量的血去救他。
这哪是在帮她,摆明是坑她……
“好了。”
傅云彻声音响起,苏星隐从思绪里出来。
顺势正要道声谢,低头就看见自己手腕上多了块白色纱布,薄薄两层倒也不显臃肿,只是……过分的扎眼。
本来用袖口就可以遮住的伤口,现在倒好,想不注意到都难。
面对这种此地无疑三百两的包扎手法,苏星隐吸了口气,面露微笑道,“傅先生,这点伤……不用纱布是不是好的更快些?”
戴着这东西下楼,傅爷爷不怀疑才怪!
傅云彻收拾药箱,听到苏星隐的质疑声,停下手睨向她,“我觉得刚好。”
苏星隐:“……”
算了,她不计较。
她哪次说得过他!
推开房门,苏星隐被外面守着的傅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却差点撞进某人的怀里。
傅云彻抬手扶住她肩膀两侧,沉声向傅火问道,“怎么了?”
傅火低头,“少爷,老爷子刚刚来过,说是让您下去一趟。”
傅云彻蹙眉,“刚才怎么不说?”
傅火微顿,迟疑了下才小声说道,“刚才苏小姐在这,老爷子只说不着急,等你们出来后再提也不迟……”
苏星隐一时怔住。
刚才傅爷爷来过这?
不会是听到她在里面,然后才离开的吧。
苍天啊,那她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怕她多想,傅云彻示意她一起下去,“走吧,爷爷那我来说。”
楼下,傅老爷子淡然自若的坐在楼下主位,慢条斯理的喝着杯中的茶,眉眼中愣是看不出一丝“有事”的模样。
两人从二楼下来,上前打招呼。
“爷爷。”
“傅爷爷。”
“哎,你们来了……”傅老爷子笑着答应,抬头望去,脸色忽变,“小星,手怎么受伤了?”
苏星隐不想声张,只道在学校帮忙时不小心碰到的,一点小伤不碍事。
搁在平常倒也没什么,但怪就怪在傅老爷子刚刚接到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