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医生收起东西,冲他交代道,“没什么大事,有点脑震荡,不放心就在这观察几天,皮外伤也都包扎了,一到两天就愈合了,勤上药不会留疤的。”
傅云彻点头,抬手去送他。
外面,年长些的医生似乎对他很熟,出了门才笑着问他,“难得见你小子这么紧张一个人,刚谈的女朋友?”
傅云彻没反驳,只是如实回答,“她没这方面的意思,我不好乱说。”
医生顿时乐了,“你小子也有为难的时候,真是不多见,行了,人没事就行好好守着吧,我回去了。”
傅云彻出声,“麻烦您特地跑一趟。”
医生闻言摇头,“麻烦什么,你的事我还不能不上心,再说出了这样的事你爷爷那边我才更担心呢,有空让他过来看看我,顺便检查检查身体。”
傅云彻开口应下。
深夜。
苏星隐是被饿醒的。
都是胃是情绪器官,从她被绑到现在,水米未进,整个人极度紧张下压根感觉不到饿。
现在人在医院,精神放松下来,她感觉自己快要饿虚脱了。
刚要喊人,突然听到旁边有声音传来,她闻声转过头,就见傅云彻立在窗边。
拿着手机在交代着什么事情,声音却压得很低。
她听不清,但从他的侧脸很容易就猜到了他在与谁讲电话。
除了身边人他很少有这么温和的一面。
傅云彻挂断电话,转身就与床上苏星隐的目光不期而遇。
苏星隐一惊,脱口道,“是傅爷爷吗?”
傅云彻眉尾微挑,没说话,只是眼神盯她盯得紧,眸色幽深。
苏星隐躲闪了下,只当他是觉得自己这话冒犯了,小声解释,“我没有故意听你讲电话,只是猜到了,想问问傅爷爷有没有受影响。”
傅云彻来到她身边坐下,这才开口,“我没怪你,爷爷很担心你和若若的身体,想要过来,我阻止了。”
苏星隐抿了抿唇,到底是没忍住问了句,“那个,傅之屏他……”
当时她只听到了枪响,但对于事后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傅云彻眼神略暗下来,“他没死,但也和死了差不多。”
苏星隐咽了咽口水,一时不敢再问下去。
她很清楚,没要了傅之屏的命,已经是他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傅云彻抬眸,将她表情尽收眼底,眸色掠过一抹幽深,“现在才知道后怕?”
她想了想摇头,“不是后怕,是在为我当初的话感到羞愧。”
傅云彻挑眉,没想到她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以前是她把事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只是劝阻傅云彻就能让事情万事大吉。
但真的见识到傅之屏的疯狂之后,她才知道当时的她错的有多离谱。
果真危险不落到自已头上,永远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怎么突然通透了?”傅云彻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知道她没对自己的做法吓到就行。
苏星隐不懂他的想法,只感叹劫后重生的惊险,“生死都经历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话落,她很真诚地向他致谢,“多亏你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
傅云彻诧异反问,“不觉得是我拖累了你?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遭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