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您这是?”傅火眉骨上挑,不明白苏星隐这会要医药箱做什么。
苏星隐蹙眉,给他一个眼神。
意思是想救傅云彻,按她说的做。
傅火抿了抿唇转身离开,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箱子。
苏星隐蹲下身边打开箱子取东西,边对着铁门淡淡道,“既然傅先生不愿抽我的血,那我只好把先把血存够量,放在门口以备傅先生不时之需。”
“毕竟真要出什么事……我这身血就算是抽成干尸那也不够傅先生塞牙缝的。”
“我这人最怕死,还是早为自己打算比较好。”
“苏小姐?”傅火被苏星隐这番话震惊到说不出来话。
苏星隐丝毫不理会他,自顾自的拿出一排排针管摆好,随即挽起胳膊擦拭消毒。
眼看苏星隐拿着最大剂量针管没有一秒迟疑的往自己胳膊上扎,傅火吓的伸手就要去抢。
开玩笑,傅云彻之所以进这里就是不想用苏星隐的血。
要是看见苏星隐把血当成自来水似的抽出来,他这条命搭上都不够赔的。
就在这时,咔嗒一声。
铁门被推门一条缝,正对着苏星隐的身影,一只大手准确无比的捏紧她的腰,将人直接拽了进去。
房门被反弹,下一秒紧紧关闭。
站在外面的傅火愣住。
如果不是发现在眼前,他甚至怀疑刚才是他眼花了。
屋内漆黑一片。
苏星隐整个人被按在铁门上,整个人被迫贴在傅云彻的胸膛上,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松木香,以及……混着淡淡血腥味。
有了上次的经验,苏星隐这会已经猜到他用什么办法抑制的病情。
她动弹不了,只好绷着嗓子出声,“傅云彻放手,我快要透不过气了。”
傅云彻暗沉的眸色冷冷的定格在她的脸上,怒气压制不住的上升,放在她腰上的手掌压根没有松开的迹象。
声线低低沉沉,“真怕死的话,替我试药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怕?”
苏星隐:“……”
这人非要在这上面过不去了吗?
她试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他。
傅云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话。”
他的手依旧放在她的腰上,仿佛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能将人折断,怕自己会真的情绪失控,他稍稍松开了些。
苏星隐这会情绪已经从过山车似的跑道上稳定下来了。
心平气和的和他解释,“因为我相信韩叔,他不会害我,更不会害你。”
更何况这药她试过,没什么问题。
但她不能告诉傅云彻。
傅云彻薄唇一点点抿紧,一个韩家,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她什么时候这么相信过他?
他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你倒是对他信任的很,连药都敢喝。”
“只可惜,他的药毫无效果。”
听到这个结果,苏星隐说不出来心里到底该叹气还是该长松口气。
但于现在而言,没有造成病情加重就不算失败,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毕竟傅云彻这样的病情,韩叔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药到病除。
“既然没效果那就还按照之前那样抽血帮你稳定病情,我既然住在这里,就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否则我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了……”
“嘶!”苏星隐腰上一紧。
傅云彻声线更低,夹带着质问,“你拿离开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