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向怼人没输过的墨真却没有应答,也没有说话,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我看见他双眉紧皱,似有点痛苦的样子,好像在忍着什么。
“唔~”一缕血迹从墨真嘴角溢出。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墨真受伤,和他难受的样子,还有他嘴角的血丝,让我的心瞬间如刀绞一般碎裂开来。
墨真紧闭的嘴唇好像还在自言自语地发出一些声音。
“白玩,你在哪里?还不快来带他们走!”
不知为何,白玩一直没有在这里出现过,即使是墨真刻意呼唤了好几遍也不行。
“我不走,你带姜屿走!”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挡在墨真前面。
虽然我的心跳得很慌,但是死对于我这个曾经做过好多次临终准备的人来说,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
从生下来,就差点被我妈掐死,侥幸夺过一劫。
小时候,我从来不和陌生男人说话,无数次躲避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一直感叹着,一个女孩子想要安全长大成年真的太不容易。
到了18岁,才知道自己原来是百年契约中的一个血祭履约人。
好不容易苟活下来,契约还没解,又中了封印之毒,只剩下不足百天的日子。
原本,来到这民国元年,就是为了侥幸求生而已,也没人保证过可以百分之百成功。
现在,事情既然已成死局,我早一天死和晚一天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我的命运和岳海棠是一样的,终究逃不脱,改不了。
那倒不如,坦然面对来的轻松些。
但是,我死就死了,绝不能连累别人,不然我也会死不瞑目。
我朝徐离孤宿喊着:“徐离老东西,你让他们走,我可以留在这里。”
“如若不然,你看看岳海棠,我死后也会像她那样,就算是做鬼,定不会放过你!”
身后传来声音:“胡闹!不可!”
我听着他低低的声音,就知道他没什么力气了,不过都这样了居然还能凶我,那就说明没啥事。
有一句话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用在他身上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说:“你们快走!别管我!”
墨真说:“自不量力!”
我说:“我不怕死!”
墨真说:“死鸭子嘴硬!”
我说:“再不走我死给你看!”
墨真说:“你敢!”
我说:“我说到做到,你信不信?”
墨真说:“你这是要忤逆,要造反吗?”
......
就在我俩吵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两阵旋风飞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这个打斗现场席卷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