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手指勾住胸衣的时候,我不禁一下子跳了起来。
蓦地转身,死死抓住他的手,连连摇着头。
“不行,不可以,这件不能脱!”
与此同时,我的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可是他却一副镇静自若,稳如老狗的样子。
“温招娣,你是不是傻?”
“衣服湿了就该换,伤口破了就该擦药,这是常识你不知道吗?”
听他的声音,好像仍然是怒气未消,带着低低的瓮气。
就算是如此,可是我还是紧紧抓着他犹豫不决。
“再说了,以前给你驱除邪祟的时候不是......”
???
他唠唠叨叨说着,我听得不明就里。
愣怔地盯着他的眼睛,他却不再继续说下去。
“转过去,我不看。”
这一句像是在宣布讨论结束,不容拒绝的命令。
末了,还喃喃补上一句:“脑子是真出问题了......”
我咬着牙,忍着屈辱,心里暗暗回怼着:你才傻,你才没脑子!
原本还怕弄疼我,想轻轻把扣子解开的。
殊不知,我因为讨厌自己胸大,所以故意买得勒得很紧的胸衣,至少比自己小两个码数。
所以,扣子也很紧,不用点力气是解不开的......
“跟你说过了,不要穿这么紧的内衣,对血液循环不好......”
我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他什么时候对我说过,他脑子才有问题。
蓦地,感觉他手指一使劲,胸衣带子终于解开来。
“额......”
胸部的脂肪顿时舒展,我不禁舒服地吭出声来。
天知道,我每天最幸福的时候,就是解开胸衣扣子彻底挣脱束缚的时候。
随即,便听见身后一声嘲笑的鼻息声......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你又没做过女人,哪里懂这种感觉?
“嘶~~~疼......”
被水浸湿的伤口,消毒的时候会感到一阵阵刺疼。
“你还知道疼?刚才跟我死犟的劲儿哪儿去了?”
“又是抓又是咬,你是属猫还是属狗的?”
我......
温招娣,你怎么混成这个样子?
刚回来的时候胆子大到飞起,想都没想抬起手就朝墨真脸上呼了过去。
现在可好,落在他手里,被训得吭也不敢吭一声。
此时此刻,我上身一丝不挂,浑身只剩一条内裤还在顽强地坚守着,还敢有什么大动作?
“刚才若不是我及时把你捞了上来,怕是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他一边擦药一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我听得不胜其烦。
我心里的闷气还没说出来呢,便也叽叽咕咕怼了两句。
“我都掉进去那么久了才来救,蜗牛都比你爬得快。”
“谁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死了你就解脱了,就没人跟你的温佳怡争来斗去了......”
就这样他一句我一句,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分散着擦药时的疼痛感。
外边还时不时传来悠悠哭声,温佳怡可真是执着又耐心。
这都深夜几点了,还不放弃的吗?
身后的一双手很轻很柔,丝毫没有因为着急而加快速度。
看来,墨真这次是铁了心要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了。
那边正哭着哭着,声音突然就停止了。
就在那一刹那,墨真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一秒的时间。
原来,他一直都关注着温佳怡那边的动静......
我默不作声地等着他,想看看他到底有多么在乎温佳怡。
寂静的夜里,沉默的房间,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好了,擦完了。”
末了,就冷冷冰冰地说出了这一句。
他倒是很会哄温佳怡,到我这里就是摆事实讲道理。
呵,真是应了那句话:爱哭的孩子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