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舟却把他护在怀里:“做点小生意,不值一提。”
叶琼不怀好意微微一笑,看着顾之舟的车“啧啧”两声:“姑爷真是太谦虚了,这还叫不值一提,我们都不要活好了啦……小月,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姨妈关心你,你这么警惕做什么?”
“你关心,还是免了,我福薄,消受不起。”
松似月永远不会忘记她满心焦急,在医院的长廊上等了筹钱的叶琼一晚上。
那晚的风又冷又急,寒意一个劲往她骨头缝里钻。
她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
叶琼看松似月语气坚决,于是眼眶一红,语气里带了哭腔:“小月,我知道两年前是我不好,但我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
松似月一点也不想听她解释,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改天吧,我今天没空听你解释。”
叶琼还想再说点什么,猛地撞上顾之舟罗刹一样的目光,顿时蔫了。
“好好好,”叶琼立刻答应,“那行,好孩子,小月啊,你先去上班,我等你排练结束再去找你。”
“你先去,”顾之舟在松似月腰间推了推,“我来处理。”
“你少听她胡言乱语,我这个姨妈,”松似月冷冷瞧了叶琼一眼,替顾之舟整理了一下领带,“不是什么好人。”
“我明白,你快去!”
松似月点点头,三步一回头走了。
顾之舟果然没跟叶琼啰嗦,松似月走后,他像是一刻也不愿多呆,转身上了车。
汽车绝情而去,叶琼碰了一鼻子灰。
***
“老板……”左不言顿了顿,试探地开口,“老板,您不用担心,当年的事情我做得很隐蔽,叶琼不一定知道那高利贷是我们放给她的,她爱财如命,我想她这次回来八成是冲着夫人的离人港来的。”
顾之舟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没有说话。
左不言继续给他宽心:
“当年的事情,咱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夫人性格刚强,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怎么会答应嫁给您,这些年您对夫人爱惜有加,又替她偿还所有的债务,再过个一年半载,你们有了孩子,夫人应该就会明白您的苦衷。”
顾之舟仍然沉默。
左不言不敢再提。
顾之舟当年为了娶松似月,可谓是机关算尽。
娶到之后,那也是真心疼爱。
恨不得捧在手里,含入口中。
可是后来,突然就变了。
他开始冷落她,
长时间不回家,回家也是点个卯。
动不动就发脾气。
有一次顾之舟喝醉,左不言斗胆给松似月打电话,被顾之舟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顾之舟酒后失态。
第一次发现,沉稳如顾之舟也会被一个女人折磨到几近失控。
他砸翻了桌椅板凳,双目通红,犹如一头受伤的猛兽。
喃喃自语,说出了埋在心里的隐痛——松似月睡着的时候,嘴里叫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左不言吓得魂飞魄散,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跟顾之舟单独相处。
怕自己知道了老板的秘密被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