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舟像是终于满意了,他甩开顾管家的手,只愿意让松似月搀扶。
松似月身材单薄,哪里有力气,脚下一个趔趄。
左不言站的位置有点远,没来得及上去帮忙。
顾之舟和松似月两人跌跌撞撞往墙角倒去。
虽然醉酒,顾之舟的大手还是死死护着松似月的后脑勺,松似月的脑袋重重磕在顾之舟下颚,顾之舟吃痛,闷哼一声:“宝贝儿,你可砸死我了……”
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嘴狗粮的左不言跟顾管家对视一眼,两人皆心照不宣装聋作哑。
周围的佣人纷纷低下头去。
松似月面颊绯红,在暖黄的灯光下,越发的娇媚动人。
顾之舟忍不住轻轻捏起她的下巴。
顾长海的话,在他耳边一直久久回荡。
松似月原本就是他的!
他只要认真上门去求娶,松家一定会答应。
这个认知让他痛不欲生,整个胸腔像是要炸裂一样。
当年他不是没动过好好求娶的心思,但顾长海信誓旦旦,说松家态度强硬地拒绝跟顾家联姻。
顾之舟当时就想,顾之威以顾家嫡长子的身份都娶不到松似月,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没娘的孩子,松家怎么会答应?
所有,他只能铤而走险,用别的法子。
没想到却间接害得松家家破人亡。
从老宅出来,顾之舟就独自去了苍穹之眼,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却越喝越精神。
晨叔拦不住他,最后都不给他拿酒了。
顾之舟才摇摇晃晃被左不言搀扶着回来。
松似月虽然羞恼,但更担心顾之舟就这么摔下去,于是用力直起身体,扶稳了他:“别闹,先回去休息。”
顾之舟没说话,也没动,只居高临下愣愣地瞧着她。
那目光又深又浓,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带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绝然,松似月突然没来由一阵心悸,不由自主搂紧了他的胳膊:“先进去好不好?”
顾之舟于是动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站定了身体。
胳膊顺势抵住松似月的肩膀,把人圈在墙壁和怀抱之间。
灼热的吻就那么猝不及防的下来了。
众目睽睽,松似月窘迫极了,顾之舟却不紧不慢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肆意搅弄。
松似月根本招架不住,脸红心跳,腰窝酥麻,双腿像是灌了棉花一样站了不稳。
左不言一时间进退两难。
既怕打扰顾之舟,又怕顾之舟也站不稳两人摔倒。
顾之舟和松似月这般如胶似漆的模样,顾管家看在眼里很是欣慰,他也跟左不言有同样的担忧。
两人正一筹莫展的时候。
只见顾之舟突然短暂地松开了松似月,在松似月即将滑落到地的时候一把将人捞了起来。
脚步虽然仍旧踉跄,但抱着松似月的胳膊却沉稳有力。
顾之舟往二楼走的脚步很慢,但一点也不乱。
顾管家招呼佣人煮醒酒汤,也没煞风景地送进去,只吩咐在炉子上温着。
可她等了大半夜,二楼主卧的房门仍然没有打开。
从院子里望去,主卧没有关闭。
别墅隔音效果很好,顾管家一时也不能确定,这两人是还在折腾还是已经睡下了。
顾之舟向来冷静自持,很少喝这么多酒。
顾管家不敢怠慢,亲自在楼下守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