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番话是打了刚才取笑清安郡主的那些贵女的脸面,那几个贵女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谁会去羡慕清安郡主?名声都落在汴京地底下了!
可是,对上谢云迢那样的眼神,那几个贵女心中都是一沉,长公主这是表明了要给清安郡主说话了。
如此,她们几个赶紧陪笑说道:“郡主这日子确实是我们羡慕不过来的。”
一旁的清安郡主侧头看向谢云迢,谢云迢能够帮她说话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心里对这位长公主也是颇为看不上,满汴京谁不知道谢云迢对薛照的痴情?甚至甘愿在薛家面前低头做小,白白的丢了公主的体面。
她瞧不上谢云迢,她觉得她实在是拎不清又太懦弱,一个男人就能把她耍的团团转,这辈子都栽在了男人身上,实在是不堪。
外人都说她丢人,可是在她看来谢云迢才是最丢人的,她是男宠无数,可是那些人都是她的玩物,而谢云迢则是成了薛照的玩物,这不一样。
但是,今日听她这样一番话,让清安郡主心中极其惊讶,这和传闻中的谢云迢完全不一样。
笼中鸟,天上雀。
她才不会做那笼中之鸟,她是自由的天上雀,她们嘲讽她,她们把她当笑话,殊不知,在她的眼里那些人才是笑话。
她没有循规蹈矩就是错了吗?没有按照那笼中鸟雀过一生就是错了吗?一生都在压抑自己而活着,那这一生要多可悲?
谢云迢了解她,谢云迢一番话说出来她的心声,最起码她敢这样做,而那些装腔作势的贵女们不敢。
清安郡主被她的话触动,一时之间对于谢云迢的那些偏见都慢慢的消散了。
气氛一时之间诡异起来那几个贵女不敢说话,一旁笼中的雀儿也不叫了,安静至极。
福柔县主见气氛不对,微笑着打着圆场,“清安过的是神仙日子呢,我可是好生羡慕,这以后若是找了一个不善的婆家,那可是有罪受了。”她在谢云迢身旁的木椅之上坐下,微微叹了一口气,“咱们女子不就是活这个呢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哪有自己的日子…都不容易的。”
这一番话说的倒是对,在场有不少已经嫁为人妇的贵女,她们虽然嫁得好,但是这其中艰辛外人怎能得知?
越是大家族规矩越多,尤其是她们这些大家闺秀,一个不小心坏了自己的名声不说,就怕坏了娘家的名声,终生都在压抑谨慎当中活着。
听福柔县主这一番话,不少人都开始羡慕清安郡主了,男宠无数,自由自在,这不就是神仙日子吗?
清安郡主对谢云迢感激的笑笑,她低声说道:“殿下是懂我之人。”
谢云迢回了个微笑,她凑近清安郡主,声音缓慢,“笼中鸟做惯了,我很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