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
“行,那我先回去了,你出府之后自己照顾好自己啊,不要忘记我的两串糖葫芦。”
“好,不会忘记的。”
“嬷嬷,落栗姐姐,你们也去忙吧,这回我真走了。”
再次和两人道别,花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个自己生活了八年的甄府,出了门,花酿回过头看,看见门被府里的小厮迅速的关上了,白嬷嬷和落栗依旧站在那里,自己却再也看不见了。
花酿仰头看着这生活了八年的大宅院,这大宅院多气派啊,哪怕只是个侧门,都是碧瓦朱甍、峻宇雕墙。
这样奢华气派的大宅院是很多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但是对在里面生活了八年的花酿来说,那里面更像是一个精致奢华的笼子,自己就是那笼子里主子手中的一个小物件。
出了府门的那一刻起,花酿觉得呼吸的的空气里都充满了自由和幸福的味道,原来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啊,果然,外面的世界,连空气都是甜的!
花酿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背着包袱走走看看,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路上遇到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大爷,看到那漂亮的糖葫芦,一下就把花酿的馋虫勾出来了。
花酿买了一串,亮红亮红的大山楂外裹着一层香甜的糖衣,花酿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一口咬上去,外皮十分脆,吃起来甜里裹着酸,酸里透着甜。
吃完了糖葫芦,花酿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卖点心的店,花酿进店买了一盒点心,一会要去找碎碧姐姐,第一次去人家里,总不好空着手去。
花酿一路走,一路问,终于走到了乌衣巷,可到了乌衣巷,花酿傻眼了,这巷子弯弯绕绕,有的似通又断,有的看着是死胡同了,走到巷底却又柳暗花明,花酿绕了半天依旧没找到碎碧姐姐夫家。
不得已,花酿又找了一个大娘问路,大娘倒是热情,甚至有些过度热情了。
“大娘,请问这乌衣巷里可有一户姓刘的人家?”
“姓刘的人家,有的呀。”
“那请问他们家怎么走?可否麻烦大娘帮我指个路?”
“可以啊,但是这巷子里姓刘的人家有好几户,你要找的是哪一户啊?”
“呃,有没有去年刚娶了新妇的?”
“去年刚娶了新妇的?还真有,你说的应该是刘大宝家,你要找他们家啊?”
“是的,请问他们家怎么走?”
“他们家啊,你从这进去,走到头再左拐就到了,门前放着两盆花的就是他家了。”
“门前放着两盆花的?”
“对啊,我跟你说啊,那花是刘大宝家去年新进门的那新妇养的,那新妇我们都是见过的,长得那叫一个标致,身段好,容貌也好,白白净净的,说话也是斯文有礼的,一看就和平常人家的姑娘不一样。”
“啊,这么漂亮吗?”
“可不是,据说那新妇还是从咱们青州的刺史府上出来的,怪不得能养出那样的气度呢。”
“那确实差不了。”
“我跟你说啊,你新妇进门的时候,嫁妆可不少,我们也去看了他们家晒嫁妆的,那陪嫁里那布料啊首饰的,我们见都没见过,名字也叫不上来,但是一看就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