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要去喂猪了,我一个人提不过去,你帮我提一桶过来嘛,这些猪吃的越来越多了。”
“好。”
姐弟俩提着猪食桶来到猪圈边上,还来不及将猪食倒进猪食槽里去,那些饿极了的、或游或睡的小猪嗅到食物的味道,争先恐后地扑过来争食吃。
花卧岩早就喂出经验来了,他也不进去猪圈里面,就站在猪圈外,踩着石头将猪食倒在猪槽里,一边倒一边“喏喏喏喏”地唤着。
一头头皮毛曾亮的猪仔们一窝蜂地涌来,一个挨一个地挤在猪槽边,它们互相拱着,越吃越香,俗语“一猪不吃糠、俩猪争着香”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
自此,小猪们的生活算是稳定下来了,在它们的一亩三分地里,吃喝拉撒睡,倒也逍遥,只是有些忙坏了喂养它们的主人,尤其是它们的小主人花卧岩。
花卧岩每天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要跟姐姐去田间地头割猪草,要住猪食,要喂猪,还要跟姐姐一起忙活其他的庄稼,还要被姐姐提溜着学习。
可能小孩子都不怎么喜欢学习,但是花卧岩逃不掉,因为花酿抓住了他的命门。
花卧岩小朋友养猪跟养宠物似的,对那九头小猪在乎得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在乎,花酿就以此来督促他学习,不学习完当天规划的内容,就不允许他去喂猪,也不允许他进猪圈,这个事情听着离谱,但是耐不住花卧岩吃这套啊,这不,为了每天跟那些小猪玩耍,他每天学习可认真了。
花卧岩快六岁了,到了上学堂的年纪,花酿本来是打算送他去学堂的,但是这时候的学堂没有寄宿的说法,让小家伙每天走这么远的山路上学下学也着实有点为难他。
征询了弟弟的意见之后,花酿觉得自己在家学也不是不行,自己穿梭过这么几个小世界,也不是第一次养孩子,这古代的教育方式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教一个孩子应该不算太难。
虽然不可能一直在家自学,但是刚启蒙这几年,自己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所以,在了解了当前朝代科举的情况以及当前学堂的一些情况后,花酿自己买了书,买了笔墨纸砚,在家教弟弟读书写字,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这天,花酿将今日的教学任务完成了,给花卧岩留了课后作业,叮嘱他认真完成,随即背起背篓往田里去。
一晃四十多天过去了,萝卜地里的萝卜苗在秋风秋雨的滋润下,一天天长大,又到了该薅萝卜苗的时候,花酿这几天每天都要到地里薅萝卜苗。
薅萝卜苗并不复杂,它有个传统的、约定俗成的法则,那就是疏密有致,留大去小。
不过,花酿发现这法则也并不通用于整个过程,有的情况下,苗壮苗旺的一样拔掉,苗小苗弱的一样留下。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还不就是大家常说的矮个里拔高个,高个里选矮个呗。
本来有一棵苗长势非常旺盛,但它周围的邻居都长得像它一样强壮,没办法,只能在不情愿中把它拔掉了;本来有一棵苗很小很弱,可是方寸之间,就它独自长在那儿,你再把它拔掉,这地方的空隙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