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秦帝国在积极征集第二批随靖远海军西行欧洲的商家和船队时,大秦帝国西边出事了,西域康居国王昭武那鼻派遣使者昭武烈前来长安向大秦帝国求救,他们的国家正在遭受安息,贵霜两大帝国军队的入侵。
秦锋收到康居国王的求援信和内附大秦的请求,他十分重视。秦锋思索着大秦的现状和西域的形势,他认为安息、贵霜在西面干不过罗马帝国,就想着到东方来捞些好处,将手伸到了西域三十六国,企图染指丝绸之路,而康居正好处于这条路的重要节点上,自然成为了首要攻占目标。康居国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其领土范围最大。康居国西南都城与安息国相邻,东南与贵霜王朝的大月氏国相邻,而北部奄蔡国、严国早已归属于康居,康居中部则是其本土的核心。在中亚地区康居和大月氏、安息形成了三国鼎立的局面,东西商队的商品必须经过康居才能够运往中亚、西亚乃至更远的欧洲,而商队里的许多商人都是被罗马帝国、安息帝国压迫和剥削得活不下去的粟特人、大食人。他们冒着生命危险,穿越万里倒买倒卖商品,赚取些许钱财维持家人的生计,同时他们也为东西交流架设起了一座桥梁,桥梁的中点正好是康居。这些成为富豪的粟特和大食商人,在自己有钱以后绝大多数人又会选择在敦煌或者康居定居,因此西域康居就成为了财富的代名词。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下,两大帝国闻风而动,都想分一杯羹就不奇怪了。
东汉王朝时期,东汉与西域三绝三通,导致西域各国相互攻伐兼并,最终形成了康居,莎车、于阗、鄯善并立的局面,又随着东汉王朝的衰弱,对西域的管理削弱,莎车、于阗,鄯善又出现分裂,后来形成大宛,乌孙,疏勒、龟兹、车师、精绝、楼兰,虽然东汉对西域控制力不足,但几国与东汉王朝依旧保持着臣属关系。秦锋既然继承接管了东汉王朝全部领土,他自然不会放着西域不收,任由别人拿捏的道理,更何况这里是丝绸必经之路,是条世界之路,是发财之路,他怎可让别人染指?
秦锋召来领事阁两位丞相和国务堂的六部主官商议如何对应康居的求援,各抒己见,有些人认为西域康居是不毛之地,得之无益;也有人认为路途遥远,出兵代价太大,得不偿失;更有人认为与西方两大帝国开战实为不智。分歧很大,没有统一的意见,各持一词,最后秦锋决定将康居事件第二天拿到大朝会上讨论,看看和平了三四年的大秦人还有多少人有血性,无惧战争,敢于浴血战场。
第二天大朝会如期举行,先是进行了一些日常工作报告和工作进度汇报,然后秦锋抛出出兵西域援救康居的议题,供满朝文武讨论,今天秦锋还特意让刚满十四岁的秦宇也参加朝堂听政。当秦锋说出要派兵前往西域,参与康居与安息、贵霜的战争时,作为吏部尚书的卢植经过昨晚整整一夜的思考,他还是认为不能轻易掺和其中,他上前禀报道:“陛下,老臣以为西域远在千里之外,又是不毛之地,不要也罢,况且民众经历二十年战乱,人心思定,盼望和平安定久矣,实不宜再动刀兵。”右丞相程昱也赞同道:“老臣赞同卢尚书的意见,西域地处遥远,收入国境实在是鸡肋,而劳师动众必将打断和平发展,繁荣经济的进程。”武将高览也上前劝谏道:“陛下,二十年战争将士疲惫,当休养生息为宜,请陛下收回成命!”紧接着兵部军管署荀攸和许多侍中、侍郎、武将上前表示支持,异口同声道:“臣等,附议!”
秦锋看见满朝文臣中有一大半都反对出兵的,面对敌人已经出手,害怕这担忧那,寻找各种理由逃避战争。更可气的是还有部分人看戏不发表看法,混水摸鱼,事不关己。这与秦锋文官不畏死,武将不恃骄的原则背道而驰。秦锋大怒道:“战争才过去三年,就养出了你们这帮软骨头!三年和平安逸的生活就腐化了你们的斗志,浇灭了你们的热血。西域自古乃我汉家国土,岂可因为遥远而见死不救,任由其失陷,被他人攻取。朕不光要出兵西域,还要重建西域都护府,移民四百万,将西域彻底汉化,变成我大秦帝国的西疆。”
秦锋继续道:“朕若听你们之言,今天可以丢弃康居西域,明天就可放弃北原,后日亦可丢掉安东、辽北,那么朕辛辛苦苦二十年,牺牲成千上万的战士扫清异族,根除边患,岂不白费。你们这样做法对得起先辈们为西域奔走流的血,对得起为国牺牲的战士,对得起朕吗?你们良心不痛吗?三年富裕安宁的生活让你们患上了骨质疏松症,挺不起腰站不直身了,害怕战争了。这才三年时间,军队没有退化,没想朝廷之中先出现了一群软骨头,完全忘记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教训。如果长此以往大秦迟早要毁在你们这帮没骨气还道貌岸然的人身上。你们曾经是大秦的功臣,朕不想为难你们,也不想让你们难看,从今日起程昱,卢植、荀攸,高览停职回家反醒!朕决定一个月后出兵康居,各部门尽快落实完成准备工作,拖延怠工阻挡者斩。”
退朝之后,许多大臣都羞愧的低下了头走岀勤政殿,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三年的和平,让他们享受富裕生活的同时的确忽略了很多东西,已经没有了原先的进取之心,都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睡大觉。他们这样于国于家都是非常危险的,他们的富贵荣辱其实已与大秦帝国休憩相关,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秦锋按照计划如期出征,但他出征前安排三老辅佐秦宇听政,又安排诸葛亮暂领右相和户部之职,徐庶暂代兵部尚书兼军管署署长,杨沛代理吏部尚书,秦明代理军校教育处处长,任命陈宫为北原巡抚,李俊为宁北巡抚,法正为南中巡抚,秦致文为直隶巡抚;任命柳开山为十万卫戍军的司令,典韦主持长安防务,蒙坤、蒙杰负责皇宫安全接管警卫团。秦锋对北方军队也进行了调动,他下令许褚、张绣带领五万奋威军接替忠义军驻守北原布尔干(原西鲜卑北匈奴羯族领地);秦胜、王灿带领五万飞虎军接替靖边军驻守宁北(原中部鲜卑领地和西伯利亚大片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