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拿过来兔子，闻了闻，贪婪的问：“兔子归我好不好？”

兔子身上全是肖蓓的味道。肖蓓无情的拒绝，“这是我的。我上大学的时候花了好多钱买的。”

乔远直接一把搂过肖蓓，把她紧紧箍在怀里。

“不给拉倒，连你也是我的。”

乔远手劲不小，两人紧紧贴着。肖蓓怕伤了他，轻轻抵住他的胸口说：“怎么这么耍赖！”

乔远劲瘦的手臂抵住肖蓓的后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头，尽量压低声音说：“我装的，假装耍赖。”

“嗯？”

“因为我有点心虚。宝贝，这是你的家，你给我的每一寸空间我都会觉得不真实。生怕你突然换了钥匙，或者突然消失了。我甚至怕自己病好了。若不是因为我生病了，你还会收留我吗？”

肖蓓抬头，望着他略带青茬的苍白下颚。他因为不能进食，人瘦到极点，好在眼睛里还有光彩。

她把脸贴在他胸口上问：“你感觉这里像你的家吗？”

乔远真的眯起眼睛再次打量四周，他喃喃的说：“我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房子。走到哪里都是租的，就是个窝。可是你在的地方不一样。家是和人有关的。”

肖蓓沉默，她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这房子她住了很久，一直觉得没有什么温度，即使在阳光普照的加州也觉得冷冰冰的。因为缺一个让她心安的人。

“那你就留下来。这房子还有几万块钱贷款，你可以帮我还吗？”

乔远乐不可支，托住她的脸问：“因为贷款才让我留下来吗？”

肖蓓认真的摇头说：“加州是共同财产州。只要你一起支付过房子贷款，结婚后这房子从法律上就有你的一半。”

肖蓓说话时有些害羞，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头顶的人用了好久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你是说……这是咱们的家？以后咱们可以在这里结婚？”那人的口气狂喜。

“不是我说的。是你这么理解的。”肖蓓脸红着埋下头说。

头顶上的呼吸都是轻快的。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乔远欢快的心跳。

那人突然侧身拿过新的绵羊和旧的兔子，紧紧搂在他们两人的怀里。

“咱们四个好好过日子！”乔远孩子气的说：“我明天就还贷款去。这下子我可以永远赖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