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下,便见欧阳正邪和沈金枝冲了进来,来者不善气势汹汹,岳承天毫不畏惧,冷眼瞧着二人,也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
自己硬闯百草轩在玉石门已不是秘密,只是每个人都作壁上观,看自己到底有几多能耐,毕竟那是经过衣不死默许的,几十年来除了欧阳一剑能得他青眼偶有教导之外,就只有岳承天得到闯关的资格。
若岳承天真闯过了便能得衣不死庇护在玉石门可平步青云,无人敢对她不敬;若败下阵来,便会有接踵而至的挖苦嘲笑,这就是大众之人的通病,捧高踩低。然而如今难关是闯过了,岳承天却轻易把机会拱手让人,此举让全门上下都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有人便迫不及待上门挑衅了。
沈金枝看向欧阳正邪,有门主在场,自己便很识相的退居后方做小女人,让欧阳正邪出场,面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欧阳正邪满脸愠色,瞪着岳承天:“听说你硬闯百草轩扰了衣老的清净。”虽说是兴师问罪,然更多的还是对岳承天放弃机会的愤怒。
“不错。”岳承天也毫不避讳,坦然道,“今日已是第四日,公爹您才听说吗,是否时机不恰当啊。”
欧阳正邪一时被噎住,从第一日起他就知道,只是衣不死愿意给岳承天机会,他便不能过多插手,但现今岳承天自己作死,他就要拿出门中的规矩了,否则人人都想着去百草轩闯关,就怕衣不死一怒之下甩手离开。
“你可知百草轩是我玉石门圣地,怎可随意打扰。”欧阳正邪避开岳承天的话题,“即使你是五圣门之女,也不能坏了我玉石门的规矩,否则有此先例一开,人人都会痴心妄想。”
其实他也妄想过,奈何没有实力。他虽贵为一门之主,衣不死却没正眼瞧过他,老门主过世之时还一再叮嘱他,定要事事听话,依从衣不死,不可违背,还好衣不死没有半点权欲之心,只是在玉石门危难之际会出面,否则玉石门门主就该改姓易主了。
岳承天看着欧阳正邪,见他双目泛红,怒气交加,然更多的还有嫉妒和不甘,又瞥了眼沈金枝,也基本相似。
岳承天不由敛眉,为何他们会有这种情绪,看来衣不死的冷情不是虚言,在玉石门除了欧阳一剑谁的面子都不给,而自己这初来乍到的小丫头竟然也能让他老人家破例,能不让那些人嫉恨眼红吗。
也难怪衣不死不待见,欧阳正邪已是不惑之年,作为长辈和一门之主,却没有魄力和胆识,为人善妒,性格暴躁,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如。曾闻欧阳老门主义薄云天胆量过人,怎么儿子却这般不肖,还好有个孙子给撑起了门面,否则玉石门哪还能保持今日之辉煌,当然其背后还有衣不死的默默相帮。
但岳承天没有点破,只是顺着欧阳正邪的话往下说:“没办法,自我嫁入玉石门时便被陷害身中剧毒无药可解,我总得找活命的机会吧,而衣老前辈医术卓绝,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能研制出解药。所以唯有扰了他老人家的清净,莫非公爹真要三年后向五圣门报丧。”坦然自若,淡淡道来,摆出四门间的情谊,欧阳正邪也不敢将她如何。
“你——”欧阳正邪又是语塞,岳承天真是牙尖嘴利,句句占理,还让他无法反驳,然又想到,“我且问你,江南四门不允许女子习武,你是如何闯过四关的。”欧阳正邪还是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既然她会武功,大婚之日金嫂又如何能给她下毒。
岳承天没想到欧阳正邪也有精明的一刻,并非傻到家,衣不死的第一关竹剑阵凶险万分,岂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能随意闯过的。
岳承天毫不慌张,仍是淡淡的口吻:“江南四门是有不允许教自家女儿习武这条规矩,我爹也的确没有教我,还一再制止。我也确实会武功,但无家学渊源,也无师承教诲,乃我自创,这不算违背江南四门的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