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剑被说的哑口无言,然也不好起身就走,否则就是不打自招,他还没承认是关心岳承天。
衣不死笑笑不语,手抚银须,也未再言语。年轻男女的情情爱爱最是说不清道不明,回想自己当年比欧阳一剑还不如呢。
此时,只见碧莲气喘累累,扶着岳承天的手臂,连扛带拉的将她给带回了百草轩,到了院门口便瘫倒在地,无力的呼道:“少门主……衣爷爷……”
欧阳一剑见状忙冲过去,一把从碧莲手中接过岳承天,将她搂入怀中,岳承天此时仍昏迷不醒。
欧阳一剑双眉紧皱,见岳承天满身伤痕,披红挂彩,定是经历了一番恶斗,朝碧莲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碧莲仍喘着气,摇头道:“奴婢不知……奴婢到永定巷时……就见少夫人……满身伤痕昏迷不醒……”
衣不死也上前来,面色微凝,见岳承天口角黑血,俯下身给她把脉,气息紊乱,毒气散漫,道:“她的毒发了,将她抱进去。”
欧阳一剑没再多问,知道岳承天平日也算嚣张,定是毒发才会遭人暗算,忙将她拦腰抱起,进入丹房。
欧阳一剑把岳承天平放在软榻上,衣不死朝岳承天道:“平日老夫未教你如何压制毒性,乃因毒未发时根本毫无痕迹,唯有毒发时才能驱动你的内力压毒,若你意识清晰,便照老夫说的做。”
岳承天此时虽不能睁眼,然知晓外事,知道自己回了百草轩,也听到衣不死对她说话,只是她不能回答及作出回应。
欧阳一剑皱眉始终未舒散,道:“衣老,她如今昏迷不醒,能听到吗。”
“且先死马当活马医,如果此次她不能掌握压毒之法,就只能等下个月,她不会那么好运,每次毒发时都能让老夫帮忙,必须要她自己学会。”衣不死淡淡道,“此关系她身家性命及命运前途,没人能帮她。”
衣不死又向岳承天道:“汇聚丹田内所有真气,将内力汇聚入两侧足阳明胃经、足少阴肾经,直冲其上,经屋翳、膺窗、灵虚、神封、辄筋时不要停留,将内力经心脏流转,再扩入全身。此过程会很痛苦,然你得咬牙挺着。”
岳承天照着衣不死的话,忍着身上的剧痛,将所有内力注入足阳明胃经及足少阴肾经,她虽有内力涌动,然欧阳一剑看不出,只道是岳承天已陷入昏迷,有些焦虑,朝衣不死道:“衣老,她……”
衣不死抬手止住他,示意他别说话;衣不死虽也看不到岳承天的内力波动,然把脉还是能感知的,握住岳承天左手脉门,感觉内力已在窜动,且开始冲膺窗穴,这丫头果然赋性聪颖,一点即通,又有耐性魄力。
衣不死松开手,道:“她正在运功,我等不必打扰她,她第一次尝试运功压毒,过程会有些缓慢,然痛楚会慢慢减轻,直到她完全失去意识,睡一觉明日便好。”就与第一次毒发相似,只不过当时是衣不死帮忙,所以毒性抑制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