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人忙朝欧阳一剑道:“少门主,你快些阻止他们呀。”一旦动手,场面就无法收拾,以后怎么和谈;若降服玉石门事成,他便是头功,如此这番局面,玉石门拼死反抗,他恐被记大过,哪有功劳可言。
欧阳一剑道:“恕在下无能为力,是你的人先动手,若我的人不反抗,便只能坐以待毙。待他们打够了,怒气一散再好好劝劝。”
先试试他们的武功,看是否如甄青翎所说武功高强。
屋内打得一片狼藉,“乒乒乓乓”声不断,楼下人听得心内慌乱,皆扬颈观看,却只能看见散乱人影。
一间完好华丽客房顷刻间毁坏,六个黑衣人武功确实不俗,除岳承天外,其他几人皆是分外吃力,而且空间狭小,十二人难以各自施展开。
岳承天已轻松制伏与她对敌的黑衣人,然回头一见其他五侍卫,连连败退,身上挂彩,岳承天冲上前一扫,将五对人分开,两派人各站一边,岳承天站在五侍卫身前,面色冷峻,双目凌厉,就如这五人的头。
黑衣人见她身材娇小,竟是武功高深,不敢怠慢。
六黑衣人齐上,岳承天全力迎拼,五侍卫也不落后,虽伤犹战。
经衣不死调教数日,岳承天已能沉稳于心,不急功焦躁,虽招式不熟,然内力稳强,可运功于指以求制敌,所以才能制服刚才的黑衣人。
只见她在六人影中穿梭,轻盈如蝶,翩跹自如。
欧阳一剑双眉紧拧,这岳承天确实有几分能耐,可心下又有几分不爽和担心,他不希望一个女子太过强悍,超越自己的掌控;他自小就受够了二夫人的挟制,所以在自己的管辖内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个二夫人。
一黑衣人手不停招,向岳承天道:“想不到玉石门还有如此能人,你是何人?”一个普通侍卫就如此厉害吗,他不相信,若是如此,玉石门怎甘居江南四门之列,且名声不显;这黑衣人还是有些眼力劲儿。
岳承天道:“能人多的是,我只是最末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又是一番嘲弄,也给他们下迷魂阵,让他们摸不透玉石门的底。
与岳承天对阵的黑衣人皆是捉襟见肘,节节后退,一人道:“看来得让你见识我们真正厉害之处。”朝身后锦衣人道:“季先生。”
被称季先生的锦衣人有些不情愿,然现在战局已无法挽回,既然动手了,那便以武力解决,况先前欧阳一剑的一番冷嘲热讽着实令他动气,用武力教训一下也好震慑住他们,从怀中掏出精致玉笙,放在唇边,顿时音律乍响。
“魔音。”欧阳一剑双眉紧皱,在与白衣蒙面女子交手时,闻那音律让人发狂,血腥场面仍历历在目。
然此音却是悠缓低慢,绵绵密密,不会让人血气上涌,却心生疲惫。
五侍卫已无力迎战,纷纷坐倒在地,岳承天只觉头有些眩晕,却仍力拼,而六黑衣人闻音却异常凶猛,岳承天极难应付。
欧阳一剑起身欲袭季先生,黑衣人知他有此动作,赶忙拦住他:“也让你这少门主尝尝我们这‘软音娇律’的厉害。哈哈——”六人将季先生护在身后。
欧阳一剑只觉内力有些绵软,然头脑仍清晰未倒下,退至岳承天身旁:“你觉得如何。”现在只剩岳承天与他并肩作战了。
岳承天只觉体内火莲珠又在跳动,内力忽闪忽动,面色惨白,然仍坚挺道:“我没事。”她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