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正欲再问,季先生仰天哭喊:“苍天啊,是你要亡我么,我们受玉石门欺负,连这最后一道希望也没了呀,为何啊——”凄惨决裂。
岳承天奇道:“他们出了何事,难道后主弃他们不顾?”
季先生哭了一阵,双眼泪痕,扫向欧阳一剑众人,道:“是天要亡我,如今你们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若说承担责任也该就此了结吧。”哭腔泣调,一直以来顺风顺水,今天着实栽了个大跟斗。
岳承天冷笑道:“喂,你搞清楚,是谁先动手,又是谁出动魔音,险些置我们于死地,我们竭力反抗将你们打败,怎能说了结你们的责任呢。”这些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逻辑也牵强,总把一切责任推给别人。
“那你要如何。”季先生哭喊道,“想不到连‘软音娇律’都输给你,我确实服了,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也豁出去了。
技不如人,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莫可奈何;怎么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少主就出事,那他们就成了炮灰。
王六闻言惊恐万分:“什么!软音娇律给破了,谁破的!”这可是令江湖人闻名丧胆的四大音律之一呀,且季先生凭这一绝活,在虎啸林泉还小有成就,怎么今天就被破了,扫向楼下众人,实在看不出谁有这等高超技艺。
站在他身旁的黑衣人指了指岳承天,此人正是被岳承天轰下楼的那位,王六见岳承天容貌普通,除了那双眼睛黑漆晶亮,其他看不出有何出众之处,怎么这样的人就能把软音娇律给破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若此事传到虎啸林泉,不知会引起多大的轰动。然今日他们在玉石门吃了这么大个亏,可是极为丢脸之举,且少主又出了事,可没人给他们出头,所以这口气不得不咽下去,还不能让此事外传。
由于他们的这些顾虑,也让岳承天躲过一劫,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虎啸林泉知道岳承天能克制他们的音律法宝,那定然不会放过。
欧阳一剑听见后主不来,也长长舒了口气,放下心头一块大石,玉石门就此免遭一难;至少很长一段时间虎啸林泉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
欧阳一剑虽心内放松,然面色仍冷淡,没让那些人看出自己劫后余生的状态,道:“此番你们咎由自取,反成自伤,被后主所弃。也罢,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若再敢来玉石门寻衅,决不饶恕。”
八人不敢停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也量玉石门不敢下杀手;此番挫败也当是给自己一个教训,玉石门不容小觑,其实当初他们行事还是极为小心的,对玉石门人员结构做了详细调查,除了欧阳一剑有些能耐,还有一个神秘的衣不死坐镇外,并没有其他高手,岳承天怎会凭空冒出来呢,不仅武艺高强,还懂音律,最为不可思议的是她的笛韵能击败“软音娇律”,世间罕有,那其他三大音律呢,是否也……不敢想象。
季先生朝欧阳一剑拱手道:“多谢了。”又看了岳承天一眼,今日之事若传到武林中,恐怕此人及玉石门都不得安宁吧;但如今少主出事,他们已无依仗,还是不要给自己添麻烦了,且即使传出去也无人会信,就让他们得意一阵子。
八人踉踉跄跄出门,仓皇而逃。
岳承天笑道:“刚才还如趾高气扬的大公鸡呢,现在便如丧家之犬了。”如今对自己的内力招式及笛声音律更是信心倍增,恨不得马上赶回去,和衣不死分享这胜利果实,今天真是好日子,事事顺心。
欧阳一剑面色一凝,若有所思,始终觉得此事还未完结;尤其季先生临走时看岳承天的眼神,以后岳承天必不得安宁,身怀异宝,不仅有火莲珠,还有能克制魔音的音律,却没有自保之能,以后不知会遭遇什么,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