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岳承天每天坚持不懈练习骑马,总算小有成效,在马场内跑几圈完全不在话下,在马上飞腾的感觉让她心下畅快舒适,酣畅淋漓,英姿飒爽,威风八面,很有睥睨天下、傲视一切的气概,当然最主要是学会了这项技能,不必再求于他人;若下次再和欧阳一剑出去应敌,可不用因不会骑马而看他脸色。
然手上磨了好几个血泡,有的破了正流血,有的已结痂,即使她包裹了纱布,血迹也渗透出来。
岳承天沉浸在骑马的喜悦中,哪管手上的伤,再说从小到大没有哪天不是伤痕累累,她早已习惯。
下了马,拍拍马儿,道:“谢谢你了,小马儿,这几日辛苦你了,去休息吧。”棕马似乎能听懂她说话,慢跑着回了马厩。
岳承天边走边拆开纱布,看着双手那破溃的血泡及疤痕老茧,哪还像女子的手,由于骑马用力,血泡又流血了。
突地,只觉前方撞来一个人影,岳承天本能的朝侧方闪开,可那人影却就地坐倒,“哎呦——”一声,原来是一女子。
岳承天定睛一看,是沈红颜,有些吃惊,还未明白怎么回事。
沈红颜身后的丫头婆子赶紧将她扶起身,她衣裙下摆全沾染了尘土,有些狼狈,突然叫道:“救命啊——救命啊——好你个登徒子,竟敢对本夫人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定叫相公把你碎尸万段。”带着委屈及哭腔,大声嚷嚷又不失娇媚,唯恐天下不乱。
她的叫声引来了周围一众人,马场上几乎是男子,见沈红颜哭着叫着指责岳承天对她非礼,都诧异的看着岳承天。
岳承天乔装成萧逸,沈红颜竟然都没认出她来。
岳承天一时纳闷,沈红颜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又想起前几日回去途中皆有人跟踪偷袭,应该是沈金枝的手笔,现在沈红颜又出现在此,看来又是想陷害;这些人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就如疯狗一般,咬着就不放。
沈红颜见人聚得多了,便十足的演起戏来,泪珠滚落,妩媚动人:“我是你们少门主的沈姨娘,今日本是来找相公的,想不到……想不到竟然遇到此恶徒,想要对我,对我……”用帕子捂住口鼻,似不忍往下说。
众人一阵唏嘘,七嘴八舌说开了。
“看不出来,平日这萧兄弟文质彬彬的,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这有什么,食色性也,沈姨娘貌美如花,萧兄弟一时把持不住也正常;正当肝火旺盛,血气方刚,见到美娇娘想问候问候一番嘛。”
“你们胡说!萧兄弟不是这样的人。”孔艺从人群中钻出来,见了沈红颜,忙拱手道,“沈姨娘,萧兄弟刚直耿介,定不会作出这样的事,一定有什么误会。”
“哪有误会。”沈红颜嘤嘤哭泣,“我的丫头婆子都看着呢,哪有误会,他想调戏我,我就往后退,他还趁机摸我,我就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