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忆恒彻底无奈,也很无助,摆手道,“我不说了,你也就别卖关子了,把你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好吗。”
“你们刚才不是想好了一个完美的理由吗,目的就是把你带离皇甫夫人身边,还以你来要挟百花公子;这个理由任何人听来都很惬心贵当。”成子君和煦道,与方忆恒的急躁形成鲜明对比,方忆恒只觉自己被当猴耍。
“我……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合理,但是……”方忆恒急的快流泪了,本能觉得成子君不会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然而直觉怎能当证据,现在脑中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楚,成子君还一再卖关子,真是焦愁透顶,“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吗,刚才只是我胡诌乱编,一时瞎想,你……”叹了口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蓝剑星见成子君如此坦然,也觉得那个理由不成立,他一定有其他目的,所以选择闭口不言,等待成子君说明。
成子君见方忆恒的模样,温和一笑:“我有说过毒是我下的吗?”
方忆恒闻言抬起头,紧盯着他:“怜姨中毒的过程你知晓得一清二楚,众人都一筹莫展的毒药你可以轻易解决。‘失魂散’我们连听都没听过,什么‘泄香’、‘流香’这些不就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吗。”种种证据都指向成子君,好似就是量身定做的一般,不是他还有谁,还有谁要下毒害怜姨。
成子君淡笑点头道:“有理,我应该已成众矢之的,看来博闻强识、见识多广也不算一见好事,容易遭人误解。受人之托解了此毒倒还遭来众人非议,若我解不了或是不解是否便与我无关呢。”
“你——”方忆恒又被他的话噎住,无以对答,毕竟是她去求他的,心下杂乱,嗫嚅道,“可你当时的表现与说辞让所有人都认定你是凶手,你又不解释,好像默认了。”主要是成子君的态度像默认一般。
蓝剑星也不解,朝成子君道:“若毒不是你下的,还能是谁呢。”
“所以好人难做,不救吧便是置人生死于不顾,救了吧又会遭人怀疑。似乎从遇到方姑娘开始就一直被怀疑误会。”成子君笑道,“不过别人爱怎么想随他去,是不是凶手不是他们说了算。”小酌一口,品味其香冽。
方忆恒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成子君救了她一命却被怀疑是登徒子,但成子君却一直没解释澄清。
“那到底是谁要害怜姨呢,她温婉谦和,深居内阁,又与人无争无怨,是什么人如此心肠歹毒。”方忆恒心中酸楚,猛然想到中秋之夜,在杨静霞的小院,被铁面人攻击,莫非是他,霍地站起身,“我知道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皇甫搏泰和杨静霞的儿子,他要找怜姨报仇!”甚为激动。
成子君悠悠道:“别这般激动。”
“我怎能不激动!”方忆恒吼道,“怜姨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那个人武功高强,又下毒于无声无形,且恨怜姨入骨,我岂能袖手旁观。”
“你只能旁观,论武功你不如他,论使毒你根本就不会,你只会治病;呆在白月怜身边只会让你卷入漩涡纷争,且这漩涡还不止一个。”成子君声音略沉,“所以我顺势将你带出来,否则到时你想抽身都不行。”
蓝剑星闻言愣住,皇甫夫人还牵涉了什么其他势力吗。
“这么说怜姨的危险远不止那个人,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顿时噎住,“红颜祸水”四字在脑中盘旋一遍未说出,眼露精光,“管他几个漩涡,我只知道怜姨是无辜的,我一定要保护她。”
“无辜又如何,世间本就没公平可言。”成子君道,“既然你现在是我侍婢,便得听命于我,过些日子就离开杭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