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双儒退下,随后出现一长髯老者,手抚黑长须,气定神闲,似笑非笑,向欧阳一剑道:“娃儿,你认输吧,老夫不想以大欺小。”现在就是一小小孩子也能把欧阳一剑打败,而自己站出来就是多此一举。
欧阳一剑只觉眼前老者的身影出现无数重影子,但仍强理神智,不让自己倒下,深吸口气,冷硬道:“前辈请出招。”然语音发颤。
“不用老夫出招,你必然倒下,即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你面前,你也奈何不得,若你认输,三公子或会识英才,留你一条生路。”老者说道,若这欧阳一剑上道,能投靠三公子,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欧阳一剑觉头晕眼花,已是强弩之末,然话语上可不认输,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整个玉石门,他可以被打败,但玉石门的风骨不能失,缓慢道:“你有见玉石门人投降吗?”身体左右摇晃。
“莲花门一夜之间遭屠门,玉石门又能如何,只不过偏安一隅而已。”老者谈笑自若,话语中满是嘲讽。
欧阳一剑闻言急怒交加,“噗——”口喷黑血,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少门主,少门主……”甄青翎与孔艺忙上前扶住他。
老者冷哼一声:“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玉石门少门主也不过如此。”明晃晃的轻蔑鄙视,又转向朱佑栩道:“三公子准备如何处置。”
朱佑栩品一口茶,仍是悠闲怡然,欧阳一剑的表现让他有些失望,没有看到期待的大战,心中隐隐不爽,嘲讽道:“将他扣下,把那些小罗罗放回去,看能否找个厉害点的来,可别全都不经一击。”
孔艺极为愤怒:“你……”这三公子怎的这般不讲理,强占鱼塘,纵奴伤人,如今竟要将人扣下,还要进一步逼迫玉石门。
甄青翎忙拦住他,连少门主都吃了亏,孔艺一个小小侍卫,能顶什么用,朱佑栩杀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别又折进去一个。
甄青翎强压胸中的怒火和惧意,向朱佑栩拱手道:“还请三公子别为难我们少门主。”意指不要伤人性命。
朱佑栩懒懒道:“这要看你们请的人有没有本事把他从本公子这里带走。”不过没抱什么希望,不是都说欧阳一剑是玉石门之最吗,这么容易就被打趴下了,还有谁能来此力挽狂澜,这次玉石门算是栽了。
甄青翎满面愁容,但也微微松口气,只要少门主没有性命之危就好,咬咬牙,生生挤出几个字:“小人告辞。”他们二人留在此地毫无用处,必须赶紧将此事告知门主,由门主出面解决,若门主都不能解决,还有玉石门奉为神只的衣不死老先生,欧阳一剑是他一手培养的,他定不会见死不救。
孔艺无奈,只得离去,看着欧阳一剑,一步三回头,一脸担忧;心里突然想着如果萧逸兄弟在此就好了,说不定能扭转局面,可自沈红颜冤枉他后,他就被少门主调离玉石门了,从此再没相见,也不知近况如何。
这三公子让找厉害之人,恐怕除了那衣老先生,也唯有萧兄弟能撑住场面了,“萧逸”在孔艺心中是欧阳一剑第二的存在。
朱佑栩见几人背影,不屑道:“丧家之犬。”又瞧向欧阳一剑:“看你傲,不给你点厉害便不知本公子的能耐,就凭你还想跟本公子斗,只要本公子高兴,灭了你玉石门又有何妨。”恶毒之语令人寒噤。
欧阳一剑仍躺在地上,已失去知觉,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