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剑眉头紧锁,轻轻叹口气,似在思索,一时无语。
衣不死道:“如果她能把门主等人说通,可偏巧在你这里断了链子,她会作何感想,颜面尽失不说,定也会对你怀恨在心,那留下来陪你的承诺说不定会瞬间瓦解,她便会不顾一切离开玉石门。”略带威胁。
欧阳一剑抬眸看着他:“一切都在衣老的掌握之中,安排如此妥当紧密,您这先斩后奏,我是不答应也不行了。”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自己不掌权了就什么都无法参与了吗,衣不死和岳承天完全越过自己做决定,有没有想过他作为少门主的处境;也知若真把岳承天逼急了,她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衣不死瞧着欧阳一剑的神色,微微敛眉:“少门主是在怨老夫和承天私自做决定而没有提前知会你吗。”
欧阳一剑面色一顿,忙垂下眼帘,衣不死完全能看穿他的想法。
“这是老夫的决定,是为了你也是为玉石门将来考虑,当初老夫答应你的祖父要尽力保全玉石门,必要时可全权做主。”衣不死眉头舒展,“若少门主心怀不忿,老夫也无话可说,这是最后一次老夫替玉石门做决定。”
欧阳一剑闻言大惊,忙道:“衣老……”这是要抛弃玉石门的举动吗。
衣不死抬手止住他:“少门主不必惊慌,待你三个月后武功大成,老夫便可功成身退了;这么多年的守候,也对得起过世的欧阳兄的嘱托。”面色微冷肃,这本就是他的打算,把欧阳一剑培养成才他就不管世事,只是岳承天的出现把所有一切都提前了,也勾起了自己想要出去看一番的冲动。
欧阳一剑顿时失落,有些悔恨,自己如今所得的一切都是靠衣不死栽培,自己怎么能怀疑衣不死的用心,但此刻却晦涩难言。
衣不死恢复淡然神色,也不再此事上多纠结,只是暗暗可惜,欧阳一剑的心胸格局还是不够广阔,但该劝的还是要劝。
衣不死手抓一把棋子:“承天于你就如我手中的这把白棋子,要想将棋子稳稳握于手中,力道平稳不宜松,但也不能太紧,否则……”未下言,只是使劲握住棋子,然而大部分白子又落入棋盒中,一如白月怜用茶花给东方傲世做比喻的场景。
欧阳一剑看着一颗颗棋子落在棋盒中,就好似看到他和岳承天的感情一点点消逝,令他憋闷心塞……
自己该怎么办,是顺应自然、接受现实吗,大方承认自己不如妻子,可岳承天能接受一个不如她的丈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