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杰站在一旁,惊道:“是他!”正是铁面人皇甫俊冷。
皇甫俊冷大啸一声,跃身而去;若待他失去理智,对眼前之人大开杀戒,皇甫搏泰定也不能幸免,他还做不到弑父。
皇甫搏泰见黑衣人离开,长长吁了口气,此人武功高强,无几人能敌,但为何要与白月怜为敌,还好今日无事,忙握住白月怜的手,将她上下查看:“怜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无限怜爱,又见她身上血迹,焦急担忧道:“你可是受伤了。”
白月怜百感丛集,泪落不断,摇摇头:“我没有受伤,这血是青絮的;门主……你为何……为何……”想到皇甫搏泰为她下跪,就愧疚不已。
皇甫搏泰拥着她:“为了你,我甘愿付出所有的一切。”以前是,现在也是,从始至终,初心不改。
白月怜不知如何是好,只顾垂泪,趴在废墟中的黑影则慢慢退出众人视线,浑身是伤,唯有文成杰注意到他离开。
皇甫搏泰现在仍心有余悸,道:“怜妹,以后还是别再出来了,太危险,不是下毒就是刺杀,若你有何闪失让我怎么办,还好今日有成公子的老仆祖心亘派人送信与我,说你在此出事,我才能及时赶来。”
白月怜道:“还好,今日有多人相助,否则……”回望废墟,已无黑衣人踪影:“那位壮士呢,怎地不见了。”
皇甫搏泰道:“还是别管了,我们先回去吧,只怕莲儿知道又担心。”主要是怕那黑衣人去而复返,他们可没有任何反击之力。
白月怜若有所思,任由皇甫搏泰拥着前行,突又回头至文成杰身前,拉住文成杰双手:“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文成杰道:“我叫文成杰。”心下嘀咕,怎么叫自己孩子,莫非这位夫人不是看起来的二十多岁,又不经意间瞧了瞧皇甫搏泰,皇甫搏泰一看就是中年人,难道是老夫配少妻,所以被别人嫉妒,要杀了这夫人泄愤,可铁面人和这夫人有何仇怨,在她心中,铁面人是外冷内热,心地善良的,为何要和这美貌夫人过不去。
白月怜抚摸她的头,有着母爱的怜悯,再碰触她脸上的疤:“可怜的孩子,今日谢谢你救我,也因我让你的财物及居所被毁,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文成杰肯临危相救,大义凛然,自己理应报答她。
“啊,我……”文成杰不知所措,刚才她知道这是申庆门的门主和门主夫人,自己原本是要去玉石门的,怎么去申庆门呢,可眼前这位夫人让她不忍拒绝,文成杰也是从小孤苦,哪得到过母亲的怜爱,在五圣门时看到樊素澜对岳承天非打即骂,以为那就是所谓的母女情,如今遇到这绝美的夫人,竟然不嫌弃自己,还摸了自己那丑陋的疤痕,叫自己孩子,瞬间文成杰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可是她要去找岳承天呀,岳承天可能此时还不知自己还活着,但又很想和这我夫人亲近,觉得如果拒绝了,以后可能就永远见不到了;申庆门、五圣门和玉石门不是江南四门吗,他们定然有联系,那自己或可通过申庆门联系岳承天。
主意打定,先去申庆门安顿吧,文成杰又回头看向林中的甘霖,道:“夫人,我能把我我的夫君一起带去吗?”指了指甘霖,当然若门主和夫人不同意,那他们还是选择去扬州府,不可能为了自己小小的私心就丢开甘霖。
“不行。”皇甫搏泰赶紧道,“你去老夫勉强同意,他就不必了。”收容文成杰已是看在她拖延时间的份上,哪能得寸进尺带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