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退出去,欧阳正邪恨得直咬牙,却不好阻止,碧莲也只得退下,一步三回头,看着岳承天,极为不舍。
岳承天转向岳天霖道:“爹既然来了,今天便将一切都说个明白,在出嫁时我说过,若有一天女儿在玉石门闯了祸,爹你的名誉会受损,届时你可不必管我,如今我还是那句话;此番你来,我们父女便做个告别吧。”极为平静。
这话却让岳天霖震撼,指着她:“你……你到底是作何打算啊……为何要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你既然已经嫁做人妇,为何就不能安生过日子。”心痛不已,也自责不已,难道真是当初自己的一意孤行才酿成今日的局面吗。
岳承天步步走向他:“爹你从未了解过女儿真正的想法,当然不明白女儿的所作所为,这么多年让爹操心劳力,是女儿的不是;但走到今时这一步,我不后悔,因为我总算能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有你的干预。”
岳天霖只觉此刻的岳承天有些可怕,不似以往的任性,却夹杂稳重干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个女儿已完全成长。
岳承天又道:“方忆恒就是小恒子。”
岳天霖与欧阳正邪又一惊,如今两个火莲珠拥有者都现身。
“五年前是我与她救了白袍老者,也就是说我和她才是火莲珠的真正拥有者。”岳承天淡淡道,“火莲珠在我体内让我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一是怕被人发现剖腹取珠,二是怕火莲珠梗塞丹田,轻则瘫痪,重则毙命。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多少个日日夜夜担惊受怕,没有任何内力根基身畔无人指点,全靠自己黑夜摸索,潜心参悟方能有今天活着的我,若没有成杰在身边鼓励支持,我恐怕早已是一抔黄土。”说道心伤处,泪水便有些抑制不住,不过还好,一切都挺过来了。
岳天霖余惊未了:“你……你有火莲珠为何不告诉为父?”双唇微颤,如果自己知道定不会让她一个人承受这种煎熬。
“我敢跟你说吗?”岳承天略显凄然,“当初你们趋之若鹜抢夺火莲珠,若知道在我身上,我不敢保证我还能不能活命,且五圣门也将不得安宁,白袍老者费尽心力把我隐藏起来,我定不能暴露;且时隔六年,直到现在仍还有人对火莲珠不死心,硬要紧追到底,若自身没有硬实力,又怎敢公诸于众。”
欧阳正邪似乎想到什么,道:“这么说,当时朱佑栩所说的申二申三在苏州府遇到的那个夏思仪便是你。”
“不错。”岳承天朗声道,“只有申氏三虎和林英贵才知道我是真正火莲珠的拥有者;去年不幸又遇到申氏三虎,还好被我掩饰了过去。”
“林英贵!”欧阳正邪与岳天霖一惊,“申庆门堂主!”
“当时玉石门和申庆门联合五圣门欲夺火莲珠,难道你们未发现林英贵不在吗?”岳承天有几分嘲讽,既是联谊,却连盟友不在都不知情。
岳天霖和欧阳正邪脸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
岳承天又转向欧阳一剑:“我和小恒子救了白袍老者后,便有与我们年纪相仿的人受到牵连,文成杰与夏思仪当时被申氏三虎和林英贵抓住,严刑毒打,又欲挖腹取珠,正巧被我们三人遇见给救下。夏思仪本武功平平,被我们救下后,白袍老者念在他虽有夺珠之心,却无伤人之意,宅心仁厚,便合我们三人之力打通他任督二脉。”知道欧阳一剑对被夏思仪打败一事耿耿于怀,那就再激一激。
岳天霖和欧阳正邪又是震撼,原来夏思仪虽未得火莲珠,但却得奇缘被打通任督二脉,也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