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惊魂甫定，总算松了口气，至少能得片刻安宁。

白月怜与玉飞龙目光相对，又是泪如泉涌、泣不成声，这一对苦命鸳鸯分别十八年，如今总算破镜重圆，即使马上就死，他们也无憾。

白月怜伸手抚摸玉飞龙的脸，哽咽道：“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做梦吧……”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如今近在咫尺，却恍如梦中。

玉飞龙握住她的手：“不是，不是，我们总算乱后重逢，我以为此生再无缘相见……”激动的说不出话。

“龙哥——”白月怜一把抱住他，“多少年了，我日夜期盼，日夜祷告，盼望你和恒儿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等得太久，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泪如雨下，十八年了，总算盼来了想见的人。

玉飞龙也紧紧抱着她，如抱着世间最贵重的珍宝，今日就是死，他也不会放手了，渴盼了太久，失而复得，上苍也不算亏待。

玉飞龙呜咽道：“对不起，是我无能，是我倾覆了莲花门，也辜负了你……”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作歉语。

“不，是我的错，是我给莲花门引来了天大的灾难，我万死不能赎其罪。”白月怜哭道，“在我死前能见你们一面，能听你再叫我雪儿，听恒儿叫我一声娘，我已经很满足很欣慰了。”仍是深深自责不可遏抑。

方忆恒在旁也是两泪汪汪，哽咽无语。

青絮看着这场景也被感染着落泪，指着玉飞龙：“原来……你……你是玉飞龙，莲花门门主，夫人你是……”惊得不能言语。

白月怜不是皇甫搏泰的夫人吗，怎么成了玉飞龙的夫人了，且还是曾经名满天下的“雪融娇仙”冷瑞雪。

白月怜道：“是，青絮，你一直不知我为何而愁，为何而悲，这便是我的根源，所有痛苦总算可以结束了……”闭上双目淡然一笑。

白月怜说这话时是背对着青絮，仍是紧抱着玉飞龙，舍不得放开，就怕放手后突然人就消失不见了。

“那，皇甫门主……”青絮拧着眉，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要提他！”方忆恒冷喝道，“现在是我爹娘相聚的时刻，不要提那个败类，那个双手沾满莲花门人血腥的恶魔！”

青絮和白月怜同时一惊，白月怜仍是不敢相信，原来岳承天的猜测是真的，皇甫搏泰真的就是灭莲花门的直接凶手。

白月怜看向方忆恒：“恒儿，你说的是真的吗，门主他……”又抬眼瞧着玉飞龙，希望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玉飞龙只是重重的叹口气，皇甫搏泰的所作所为是最令他寒心的，对他的伤害也是最大的，曾经的生死之交、亲如兄弟，最后却是灭门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