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跃如是想着,为了把心中那莫名的自卑压下去,就出言嘲讽道:“真是换了装便不一样了啊,若有一天你穿上公子我的衣服,是不是也把我比下去啊。”不会拐弯抹角,想到什么说什么。
岳承天闻言心道不妙,忙低头,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态度:“小的不敢,公子的威严岂是小人能攀比的。公子为何独自喝闷酒啊,有何解不开的结。”也适时把话题岔开,不让张金跃在衣着上找麻烦。
果然,一提到喝闷酒,张金跃瞬间就转换了思维,重重叹了口气:“唉,千金易得,美人心难求。”又举杯对月,“牡丹仙子,燕飞蝶,真如天上月亮一般,可望而不可求啊。”面容带痴,有着求而不得的苦闷。
岳承天心里腹诽:“就你这模样,牡丹仙子能看上你才怪。”把眼前这纨绔公子在心中鄙夷了一番,然面上却挤出笑容,劝慰道:“公子言重了,美人皆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怎能说高不可攀呢。”
“是吗。”张金跃站起身,显出兴奋之态,这种话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若你能帮本公子获得美人心,本公子可分你一半家财。”
岳承天一怔,暗道:“典型败家子,哪个姑娘敢嫁你。”面上笑容不改:“公子,这可使不得,女孩子大多喜欢德才兼备的男子,只要公子您把自己的才华展现出来让牡丹仙子看到不就行了。”
“那怎样才能让她见到本公子的才华。”张金跃有些迫不及待,这他当然知道啊,不然为何重金征求牡丹诗。
“这要看牡丹仙子喜欢什么样的人,而您有什么样的才华,只要两者凑一块儿不就行了吗。”岳承天心中那个苦啊,不由腹诽,自己对情爱都是一知半解,且还失败过一次,如今竟然要做别人的爱情军师,能成功才怪。
“我也不知她喜欢什么样的人,只知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经常办画展开诗社,猜灯谜作对联,明天是六月初六,她要在金牡湖举行猜谜活动,伊川县的大家公子名门淑媛都要参加,你要好好准备准备,明天一定要让牡丹仙子另眼相看。”张金跃又显得兴奋,才想起把岳承天叫来的目的,就使准备明天的事盛会。
“六月初六!”岳承天大惊,“明天就是六月初六。”她们从掉下悬崖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算算时间确实也是,但这个日子是一个非常沉痛的,是方忆恒的出生之日,也是莲花门的灭门之日。
“六月初六怎么啦,不行吗。”张金跃有些不悦。
“哦,不是。”岳承天道,“只是在山中度日太久,忘了历日。”
“刚才本公子的话你可都记清楚了,一定要拿头筹。”张金跃再郑重重复,若不能在牡丹仙子面前露脸,那就不必用这人了。
“是。”岳承天沉声答道,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岳承天回到小屋,失魂落魄,握住方忆恒的手:“忆恒,你知道吗,明天是六月初六,你十八岁生辰。”
知道方忆恒比自己小一个月,若方忆恒还是以前的她,还可以开开玩笑说自己是姐姐,但此情此景,岳承天什么都说不出来,第一次觉得无话可说。
“什么!明天是六月初六。”文成杰难以置信,“我们在山中真的足足辗转了近三个月。”难怪只觉得时日那么漫长。
“但明天我要陪张公子去金牡湖猜谜,不能陪着你们。”岳承天道,“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如今寄人篱下,有些东西就由不得我们。”说白了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凑够了银子,她们才能离开此地。
文成杰有些失落,但想到现在的处境,只得道:“没事,承天,你去忙吧,我照顾忆恒就好,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给忆恒庆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