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音拔出手中的剑,顿时一抹华光闪现,与月争辉,岳承天只觉银光闪烁、锋芒逼人,不由以手掩面。
此剑果然与众不同,若是敌人,见了它就先弱了三分,哪还有再战之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难怪冷清音削尖脑袋都想得到。
冷清音道:“此剑还未命名,不如你给取个名字如何。”
“小人取的名字如何能登大雅之堂,地尊主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有七步成诗之才,想来早已为此剑想好了名字,何须小人多嘴。”岳承天道,把说恭维的话说的嘲讽意味十足,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虞。
冷清音笑笑,对岳承天这种讥讽又自嘲的语气很是喜欢,不由看向她,眼神饱含温柔,也不知为何,他就想对岳承天如此。
岳承天看到他的眼神,只觉脊背发凉,赶紧后退几步:“地尊主,你有话就直说,别用这种眼光看人,有些让人害怕。”
该不会真有龙阳之好吧,难道因为他小时候受过非人遭遇,所以连性取向都变了,想来极有这可能。
冷清音收回目光,也有些纳闷自己是怎么啦,微微定神,道:“我确实想好了一个名字,此剑能得来,也有你的功劳,不如就叫承音剑如何。”
岳承天一惊,“承音”不就是二人名字的组合吗,这算什么呀,忙道:“地尊主厚爱了,即使没有小人,你一样能拿此剑;你还是另取他名吧,小人的名字当不得此剑名贵,这么好的剑,可别污了它。”
“‘承音’挺好,见此剑如见你。”冷清音道,又看向岳承天,这话说出来怎么觉得像说情话般含情脉脉。
岳承天不由皱眉,浑身寒毛直竖,万分肯定冷清音的思想有问题,如今只想快点结束谈话远离此人。
冷清音见她作出随时跑路的姿态,心下黯然,他把自己看成什么了,莫非自己的言语情态让他产生了歧义。
冷清音微微叹口气,也不赘述,言归正传:“如今我要走了,有几点我还是要嘱咐和拜托你。”往前几步。
岳承天则忙后退,摆手止住他:“我能听到,你站那儿说就好。”本就对此人惧怕,且想到他可能有某些异类喜好,就更如避蛇蝎。
冷清音有些不悦,然面上仍温婉:“我有这么可怕吗,让你避之不及。”觉得岳承天是误会大了,得解释一番。
“既然地尊主能窥探人心,肯定知晓此刻我对你的惧意。”岳承天道,“所以还请你高抬贵手……”
就此走了别再出现,别随意祸害人。
冷清音闻言不禁好笑:“一味躲避,恐惧之意可不会消失,而唯有迎面直上才能消除你我之间的隔阂不是。”
岳承天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逻辑:“地尊主,我没你想的那般勇敢,还迎难而上?面对你,我只有丢盔卸甲的份。”
不只丢盔弃甲,还落荒而逃,有多远躲多远。
“何必妄自菲薄,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能耐。”冷清音道,“不过我倒是喜欢你这种说话做事的方式。”
岳承天不由又打了个激灵:“地尊主,我知道你欣赏我想将我收归旗下,但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甚至……甚至……”
难以启口,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他口中的那盘菜,自己可是正正经经的人,别被他带歪了,又想到银章,平时他会不会对银章也……难怪银章对他如此忠心,言听计从,那秀心姐的一片痴心岂不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