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义全闻言气顺了些,又看向一动不动的方继仲,道:“方老,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可是听说了,方老与方忆恒做了五年的祖孙,即使没有血缘,但感情是真的吧,还有夏思仪也是方继仲培养起来的。
方继仲睁眼淡淡道:“凭他俩的身手,乌程县可说无敌手,你需要担心的是他们把别人给欺负了,要你善后。”
春义全又是一怔,方老此话何意。
此时,只见夏思仪等人出现在门口,二人也还穿着家丁的衣服。
夏思仪见一屋子的长辈,看了方忆恒一眼,觉得头大,他有些怕了春义全的强势和唠叨,管的面面俱到。
夏思仪首先朝一屋子的长辈行礼:“方老,爹,春伯伯,秦伯伯,廖伯伯,我们回来了,让你们担心了。”
春义全没好气,瞪了他们一眼,指着夏思仪呵斥道:“你们还知道回来,去哪儿也不说一声,风一样就跑了,是显示自己轻功好吗;仪儿,你是兄长,我以为你已足够沉稳干练,怎么也跟着胡闹。”
他不好骂方忆恒,只能把一腔怒气都发泄在夏思仪身上,反正这小子从小到大被他训斥惯了,好拿捏。
夏思仪心里那个憋屈啊,做哥哥就这么难吗,受伤了被忽视,连长辈的训斥都得他顶着,求救地看向父亲和方忆恒,希望他们分担些。
夏敬塘见儿子挨训,站起身来解围:“回来就好,你们去哪儿了。”怎么这副打扮,显然是乔装了。
方忆恒担心秦幽兰的手,便很没义气对夏思仪道:“仪哥哥,劳烦你给几位长辈说明情况,我带幽兰去处理伤口。”
说完朝众人行了一礼,扶着秦幽兰离去。
“这……”春义全愣住,就这么走了,还有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夏思仪不由扶额,好了,现在还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他背。
方忆恒带着秦幽兰去了客房,郑其福见了秦幽兰,一骨碌爬起来,几步跑到门口:“秦姐姐,你没事吧。”
声音带着满满的焦急担忧,一下子就看到秦幽兰的手,甚是心疼,手足无措:“秦姐姐,你的手……是那恶霸干的吗。”
“少说两句。”方忆恒淡淡出声阻止,“先让开,我要赶紧给她治伤;你也消停点,别再像刚才那般大动作。”
若让他俩寒暄完了,何时才能治疗伤口。
郑其福闻言赶紧让路,在一旁看着,满眼焦心。
方忆恒扶着秦幽兰坐下,小心拆开她右手包裹的布条,伤口在手心,血肉模糊,部分布条还黏在伤口上。
血液没有完全凝固,布条黏的就不严重,方忆恒小心轻柔地撕开,完全暴露伤口,大概有两寸长、一分深。
郑其福看着那伤痕,心都揪了起来,又见秦幽兰满脸痛苦之色还强忍着,道:“秦姐姐,你痛就吼出来。”
秦幽兰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没事的,倒是你,被他们打得浑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