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鑫在屋内看到这一幕,心里又是一酸,怎么觉得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要被人给拐跑了,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岳承天正要把手放下,云中雁一把抓住,低声说道:“你可得把悄悄话跟我说哦。”果然是孩子,好奇心太重。
岳承天有些尴尬地抽回手,拍拍他的胸:“放心,姐姐说话绝对算数。”但至于说什么就另当别论了,只要能骗过这小子就行。
岳承天又安抚了战战兢兢的倩倪,示意她看好云中雁,便进去了。
关上房门,见白宏鑫气呼呼地坐在主位上,双目含火,有愤怒、嫉妒和惊叹,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手段。
而岳承天则悠闲地坐在侧方下首第一位,与昨天的坐法相同。
白宏鑫冷冷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岳承天不紧不慢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白宏鑫是气得心肝疼啊,她的宝贝儿子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就对这个女人言听计从呢,而自己还得压下所有的嫉恨,相信她与她合作,越想越憋屈,怒道:“你是把雁儿当小孩耍吗,他可是堂堂的虎啸林泉少泉主。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让他听你的话,敢对他动手动脚,敢让他叫你姐姐,还勾引他在此歇宿一宿!”
看来是气狠了,还喘着气,主要是内心嫉妒地发狂,她生养的儿子当然希望与自己最亲,别人插手就不行。
云中雁就是她的软肋,只要是涉及他的,都会让她失去理智陷入疯狂,她会毫无底线地包容儿子,尽自己所能为他的以后撑起一片天。
岳承天毫无惧意,淡然一笑:“今天夫人会这么巧赶来,那定然是得了消息,看来夫人身边有内奸了。”
白宏鑫闻言一愣,这女人为何还能这么淡定地分析问题,而自己相比于她,这恼怒的情绪就输了一大截,顿时火气小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岳承天道:“我问夫人几个问题:一、关于这些事夫人是听谁说的,是不经意间被你听到还是故意在你面前详尽细说;二、为何小雁已经在这里歇了一晚才让你知道此事,幕后主使有何用心;三、小雁经常内力全开把人致死致残,那这些人的家族是否还衷心跟随夫人,是被你赶走还是另投他人。”
这话把白宏鑫问住了,她是堂堂的泉主夫人,怎会去关注这些小事,看向岳承天说不出话,然她也极为聪明,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有问题。
白宏鑫陷入沉思,努力回想,过了半晌才道:“无意间听两个打理花园的婆子说起,但她们怎知本夫人一定会从那里经过。”
岳承天道:“打理花园的婆子肯定是绝少能出现在夫人面前的,定然是夫人你去了花园,那又是谁让夫人去的花园。”
白宏鑫闻言一震,柳眉倒竖,双目满是不信和惊颤,摇头道:“不会,肯定不会是她,她对本夫人绝对是忠心耿耿的。”
“她是谁?”岳承天淡定追问道。
“她是……”白宏鑫顿了一下,“她是本夫人从娘家带回来的贴身丫头,白镜,跟随本夫人几十年,为我鞍前马后,怎么可能背叛!”
一定是岳承天胡乱猜测,引发她们主仆的矛盾,她身边仅剩的亲信本就没多少了,如今还被岳承天要去了云高,若白镜再反,她就成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