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世杰朝祝誉林道:“相信祝宫主是守信之人,定然会拿足够银钱赎人;我便不奉陪了。”牵着文成杰起身走去治疗室。
祝誉林恨得牙痒痒,上官世杰临走又摆了他一道,他像是会赖账的人吗;不过这账是真想赖啊,平白无故折了三万两,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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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进入治疗室,衣不死把门关上,隔绝所有人的视线。
矮榻上躺着梁诚,面上毫无血色,但眼里满是不舍,眼角也有泪痕,看到上官世杰夫妇到来,想要起身。
上官世杰拦住他,道:“你想说什么。”
这个老人为他劳心劳力、鞠躬尽瘁一辈子,说不动容是假的,然生死有命,他不能保全其性命,那就替他实现愿望吧。
梁诚的泪更甚,苦笑道:“衣先生说我只能活半个月了;其实能等到公子回来,看到你大婚,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可人心还是不足,艾晴说看到有个姑娘和先夫人长得很像,我也好想在临死之前见她一面,可是……”
可是他没有时间了,从莲花门到幻影莲宫,最快也得一个月的路程,他等不到了,任上官世杰手眼通天,也没办法办到。
文成杰闻言大惊失色,顿时泪眼朦胧:“梁爷爷,你想见她为何不早说,我让她过来见你呀,但现在……”
梁诚从来没提过什么要求,想不到临死有这个愿望,早知道就赶紧让方忆恒来呀,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梁诚对于文成杰的称呼已经无力纠正了,此番已是将死之人。
他也是无奈,他没想到自己的病情恶化这么快,若当初他肯大胆地跟上官世杰说出自己的愿望,会不会早就实现了。
文成杰朝衣不死道:“衣爷爷,你医术这么高,真的没有办法让梁爷爷再多留些日子吗,一个月都不行吗。”
衣不死面色凝重,摇摇头:“半个月已经是极限,且必须卧床静养。”他又不是神,若没有今天这气血攻心,说不定还能活两月。
“那怎么办呀!”文成杰六神无主,“这么远的距离,忆恒不可能半个月赶到啊。”难道梁诚就命该如此吗。
上官世杰却异常清醒,看向衣不死:“你把我叫进来,不可能只为告诉我这事,且已成定局之事有何不可公诸于众;别废话。”
若没有办法,就不可能不叫别人听见。
衣不死暗骂一声老狐狸,真是的,想见一下他为别人激动不舍的表情都不行,世间大概只有文成杰这丫头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了。
文成杰一头雾水,上官世杰这话何意。
梁诚听懂了,眼睛里有了丝光亮,似乎看到了希望,忙道:“衣先生,你有办法吗,为何没告诉我。”
文成杰也是又惊又喜:“衣爷爷,你既然有办法为何要卖关子呀;都把梁爷爷急死了,你快说,到底有什么办法。”
衣不死叹口气道:“我在古书上见过一众冰冻龟息法,极为凶险,我也从未试验过不知真假;若操作失败,就会当场毙命;即使成功,最后也是死;这么大的事当然得经过你公子的同意,且还得要他帮忙才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