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蚊子叮咛。
她也是抱着一丝希望才开口问宁晚的,毕竟其他的朋友她也问过,她们无一不被父亲的威慑所恐吓到了,说什么也不愿意。
可如果没有证婚人的话,他们之间的事就更做不得数了,本来他们领证就是遥遥无期的事。
只要父亲不把户口簿给她,那就是领不了。
宁晚仿佛自己听错了,轻轻地挠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证……证婚啊。”白薇娅有点不敢跟宁晚对视:“我已经想好了,日子是两个人过的,就算得不到其他人的祝福,我也想要和劲云在一起。”
“宁晚姐,我从来没有求过别人什么,但是现在,我想求你,帮我们证婚吧。”
“我知道有个教堂,就在我们市郊,那边只要有证婚人,可以为我们办婚礼的,我之前问好了。”
白薇娅每说一句,宁晚就头大一分。
正当她在想说辞再劝劝白薇娅的时候,她眼神猛地一瞥。
“你手上是什么?”
宁晚的话音一落,白薇娅赶紧地把袖口给放了下来,有点闪躲:“没,没什么。”
“给我看看。”
白薇娅就算躲藏,宁晚心里也已经大概有数了。
骗谁也骗不了她。
两人的极限拉扯下,白薇娅的手腕还是被宁晚拽了过去。
伸手撸起她的衣袖,上面都是一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青青紫紫,看起来就可怖。
“他动手打你?”
“不、不是的,我是自己撞了的。”白薇娅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委屈。
宁晚肺都快被直接气炸了!
“怎么撞可以撞成这样?薇娅,你清醒一点,他不是你的良配。”
“他已经跟我道歉了。”白薇娅声音愈发的小,可还是下意识的为谢劲云辩解。
宁晚这才明白过来,谢劲云的手段要比谢书珩高太多了。
谢书珩只是迁就,只是隐忍。
而谢劲云是哄着人心甘情愿,被PUA了还不自知,犯了错只要道个歉低声下气两句就又把人给哄回来了。
只有这个傻姑娘,善良在一直被人消耗。
“别说了,证婚是不可能的,我立场和你父亲一样,我不同意!”
“宁晚姐!”白薇娅抬头时,那眼神里的无辜和不可置信,快让宁晚的愧疚感都浮上来了。
是啊,这么纯真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被那个渣男骗成这样。
高智商高学历的渣男更容易玩弄人心。
宁晚在不知不觉之中,给公司里的人发了消息,让他们想办法把楼下的谢劲云搞走,她不可能再让白薇娅跟他回去。
做好这些之后,她才抬头跟白薇娅明说:“今天不会让你再跟他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他哪里值得你为他这样?”
“宁晚!”
白薇娅一听,当场站了起来,喊她名字的时候都带了几分愠怒:“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我想跟他回去。”
“你问你舅舅同意吗?”宁晚脸上写满了冷静。
“我舅舅,我舅舅现在还不是在别的女人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