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圆给她按了一会,周离便去了洗手间,她的手机也在这时响了,是一条信息,来自那个受伤的钢琴手,她发的是一张检查报告单。
周离打开放大,看着上面的诊断报告,眼底的光暗了几分。
紧接着是钢琴手发来的消息:对不起离姐,我上不了场了,配着一个哭的表情。
周离最清楚一个钢琴手手指受伤意味着什么,她沉默了几秒,回了条信息过去:不要多想,好好养伤。
她信息发完,就听到旁边洗手间的门推开,抬头,对上熟悉的面容。
秦熠走了过来,站在了周离的身侧,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冲洗,“想用傅丞的剧院?”
“嗯,”周离大方承认。
秦熠的手洗的很仔细,细白的水注冲洗了她的手指,也喷到他的腕表上,他晃了晃,腕表发出轻脆的声响,“他从不外借。”
周离沉默,接着说了句,“事在人为。”
秦熠轻笑出声,也把洗干净的手抽回,感应水流自动停下,不过他并没有轰干手,也没有抽纸巾擦手,就那样半抬着两只满是水的手,“你说周渠为什么会泡夜店?”
周离没想到他会突然切换话题,短暂的失怔了一秒,淡淡道:“这个你要去问他。”
“你们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兄妹感情那么......深,你身为妹妹应该会清楚,”秦熠话中带话。
周离睇看着他,“秦熠,你想说什么?”
秦熠的舌尖轻舔了下嘴角,那带着水珠的手忽的伸向了周离,她本能的偏头,秦熠的手就落在了她的侧脸,他轻轻刮了刮,“他是想声东击西。”
周离,“嗯?”
“他以为把自己弄浪荡一点,便会让我相信他对你是清白的,”秦熠的话让周离眸子收缩。
她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是不是特别感动?”秦熠那带着水珠的手轻扣住了她的脖颈。
那冰冷的触感,仿若有把刀抵在她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