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本夫人也是心急了。”赵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告罪,可哪里有半分恭敬和顺从的样子,还是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见隆亶有些顾忌,不敢真的让羽仪军动手,凝雪便挥了挥手,对下边的人道:“让赵夫人上来说吧!”
由于她不敢说话太大声,怕头疼,所以声音有些小,身边的红梅只得大声替她复述了一遍。
赵夫人很是欣喜,连忙提起裙摆就噔噔噔地上了楼,几个跟随而来的女眷也想上去,被十七命人拦住了。隆亶不放心,也跟随着上了楼。
有隆亶在场,赵夫人并没有说过激的言语,倒是恭敬地行了礼,才在凝雪的示意下也在栏杆处的美人靠上坐了下来。隆亶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红梅给经几人泡了茶,然后就乖乖的站在凝雪身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放心任何人,所以要近身伺候。
凝雪看了一眼自家弟弟,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就问赵夫人道:“赵伯母,您这么着急是什么事?雪儿的伤虽然好些了,可是腿脚还不能使劲,您不会是想让雪儿做些什么吧?”
“请长公主见谅。”赵夫人微微前倾,并没有起身,脸上是无奈与悲切。她抬手用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哭诉道:“都是我那可怜的阿铭啊,原本好好的一个人,那日来探望您就一身重伤被人丢在府门口,他爹请了好几位御医和巫医才救回了一条命。原本想着早些让你们完婚冲冲喜,可是听说您也受了伤,所以也不打扰您静养了,可是阿铭这两日病情反复,时好时坏,昏迷着还念念不忘喊着您的名字,巫医说这是离魂之兆,要早些冲喜,否则阿铭性命不保。我也是没办法了,儿子是我的命啊!”说完,赵夫人真的蹦出了几滴眼泪,哭得更像了。
凝雪和隆亶都是自幼便与赵家亲和的,虽然不太相信赵夫人的说辞,到底不好揭穿她,只得相互使了个眼色,装聋作哑地等着她的戏唱下去。
“长公主啊,您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不敢要求您这般尊贵的身份去冲喜什么的,但是您若能去看看我的阿铭,与他说说话,或许他会很快好起来。”赵夫人继续扮演着一个悲伤的慈母,恳求道:“他满心满眼都是您,对您的心意是无人可比的,哪怕没有先王的赐婚,他也是诗会的魁首,是名正言顺的驸马人选啊!求求您,可怜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去看看他吧!”
凝雪有些头疼,轻轻扶额,柔弱地道:“赵伯母,雪儿也伤得不轻,刚刚恢复了一些记忆,许多事还没记起来,您说的我都没有太多印象。而且,我出来透透气都是三个婢女搀扶着出来,我还不能走动啊!”
“没事没事,只要您愿意去看看他,我让人抬着您去,并不需要您自己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