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雄伟是集全国之力修建的,而且工期都长达十年,甚至是几十年!
一个州府一年的税赋不过几千贯,除去人员工资,开销,上缴都没有多少,更别说留下钱来造那种巨大的建筑!
建造这种重要的建筑,绝大部分都是让当地的士绅捐款,筹到足够的钱才开始建造!与其说某某官员建造的,不如说,某某官员摊派建造的!
不过赵旭没有心思,而他想到的是,自己能踩那个刚离开这个世界,写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名人脚步!
以前感觉没有那么强烈,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看着这个世界,除了自己的亲人,其他的跟自己没有多少关系。
但侬伺高之乱彻底刺痛了他,让他知道自己无法脱离这个世界!
融入这个世界,他遇见了范纯仁,范纯礼,范纯佑,滕元发,这些范仲淹的侄子们。才感受到范仲淹的伟大之处,当然还有他的无奈,他的不甘!
张方平和苏颂是有父辈的关系,两人年纪又相差不大,有东西聊,而赵旭能和他们聊什么?经史子集?自己能聊多少,不丢人现眼了!
张方平和苏颂对景色指指点点,自然而然的聊到范仲淹的名作,而赵旭不想混入两人中间,所以远远的站在一角,看着湖面上的白帆点点!
他不可能不想到范仲淹的遭遇,甚至想到了后面的王安石,很显然强力的改革,对这个国家的地主,特别是大地主不可能接受的结果。
对于这个表面富足,而内里却是千疮百孔的国家,他该怎么走!看着洞庭湖,还真有为国忧患的感觉。
张方平见赵旭远远的站在角落,看着湖面发呆,并不靠近两人,这正和他的意,于是问道:“子容,你真跟这孩子入岭南?”
苏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说,跟着他让我受益无穷!”
张方平皱纹问道:“让你受益无穷?他身上除了神神鬼鬼的东西,还有可以让你学的?“
苏颂笑笑说道:“在受包待制所托的时候,我觉得很委屈,一个军官,还是一个孩子!和他一起久了,发现自己的才学太粗鄙了!”
张方平惊讶的问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苏颂点头:“同他说话,时不时冒出精妙绝伦的话来!数术,制器,带兵,等等皆是我望尘莫及的!”
张方平:“看来传言是真的!是个头角峥嵘之辈也罢,我原本想邀你蜀的!”
苏颂:“多谢张公美意,我身负包待制的委托!”
张方平:“走!我们去好好的喝一杯!”
经过3天的烧制,赵旭烧了100多坛,一坛20斤左右的酒精,这2000斤酒精差不多把整个岳州的酒都买光了!一时间整个岳州的酒价飞涨!
因为烧制酒精的米酒,度数都在9%左右,也就是说,加上损耗,一斤酒精要10到11斤米酒烧制!2000斤就要2万多斤酒来烧!
最后一批酒送来,价格由刚开始的一斤酒6文,涨到15文的时候,该停了,否则,整个岳阳城的喝酒的人都要骂自己了!
赵旭看着酒精的坛子,一坛就是就2千多文,到军中卖什么价?少了自己亏钱,多了自己亏心!